贺老板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递给余南一根，“先抽根烟。”余南摆手一笑，推辞道：“这个我可不会。”贺老板把烟递给了老秦，然后自己点上了一根，点烟的手有点抖，打火机打了两次的火，才点着了，用力吸了两口，盯住余南问：“石料要怎么看？”

    “就现在，你带我去看看，就行了。”余南也看着他，肯定的说。“你？懂？说了能算？”贺老板认认真真的问。余南听着，不知从哪家店里传过来的歌曲，一边点头，“我啊，不算懂，不过了解那么一点，说了也肯定算。”一边吸着烟的老秦，忙插话说：“老板，他懂得咱们这一行，说的头头是道，没错的。”

    贺老板眼角余光瞄了眼老秦，看着余南认真的摸样，把还剩大半根的烟，丢到了地上，用脚碾的粉碎，“上车，我们去料场。”“哎。”老秦惶急着，大吸了两口香烟，也丢了出去，拉开了桑塔纳的车门。余南一点没有急的样子，慢条斯理的，绕过车尾，拉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车子驶离镇子，很快开上了小路。五月的日子里，树木重新披上绿装，满地的花草也生机怏然，从车窗外透进来的空气，叫人心旷神怡，余南舒服的吸收着。一座缺失了小半边的小山在望，余南欣然道：“咱们的石场就在那里了吧，与以前相比，的确没有太大变化。”

    这条路只能通向小山的方向，石场运料的必经之路，做过工程的余南，自然一眼就看得明白。老秦高兴点头，“大侄子，果然来过，说的一点不错。”“幸好这条路两边没有耕地，省了很多麻烦，运料车一跑起来，那灰尘可不是一般的大，什么都受得了。”

    开车的贺老板，听了余南的话，一直严肃着的脸，划过一丝微笑，用力踩了脚油门，车子开的更快了。

    小山，百十来米高，大约一百五十米的直径，像一个大馒头，生出了地面，周围地势平坦，只是所处位置比较偏远。站在石场大院里的余南，仰望着小山，说：“这座小山打下来，怎么也能产出几十万方的石料。”“你先别看山了，石料在这边。”贺老板将余南带到一座，生了绿草的石料堆前，对余南说：“这就是咱们的石料，你看看怎么样？”

    一堆的石料，十几米高，都是较脆的花岗岩质。余南捡起一块小石头，捏到手里掂了掂，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这种石头较轻，也比较脆，不是很抗压，所以不能用在承重大的建筑表面上。但你的石料在同类产品中，绝对算是上层，用来做地基，填充缝隙之类，完全可以。还有个很大的优势，就在于单价要低很多。”

    余南一边说，老秦听着呵呵笑。贺老板微微点着头，“既然能用，就是有销路了？”“当然，完全可以用，只是人们不了解其中道理，一味跟风，去使用那些不必要的高价黑石头罢了。”余南笑呵呵的回答，望了望同眼前的石料堆一样的另外三处像小山一样的料堆，说：“我不但能把这些存货卖出去，你这座小山，恐怕都不够用。”

    听到这里，老秦乐得就像过年放鞭炮的时候一样，颤着手指头，对老板说：“老板，咱们永发石料场，有希望了。”贺老板白了老秦一眼，“你急什么，听他说完。”摸出兜里的烟，递给老秦一根，颤着手指，自己点上一根。

    顿了一顿，余南接着说道：“贺老板，咱们也不兜圈子，你刚说了，我缺钱，说的没错，所以你也想得到，我是有条件的。”“你直说，什么条件？”贺老板吐了口烟，盯着余南的眼睛。余南把手里的小石子丢进了石料堆里，不紧不慢的说：“我预计这些存货，和这座小山，卖出去，除去机械费用，工人工资等等的消耗，你至少能盈利2000万，我只要你百分之一，20万。”

    老秦一听，吓了一跳，忙道：“你一个孩子，口气怎么这么大，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贺老板抬手阻止了老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