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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信信,哪敢不信,沧水城中那些个不信你话语的人,不是生意破产,就是妻离子散,姜公子你但说无妨。”王妈妈说话如唇上抹蜜,总是要夸大几分褒赞。

    姜淮缓缓说道:“我方才看了杜卿姑娘的面相,又听她唱歌一曲,将来必是香月阁无人能代的摇钱树。但切记,莲出污水而不染,要是毁了这份清白,怕王妈妈你今生再难寻觅到如此财路。”

    王妈妈听完,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还在抽泣的杜卿,问道:“姜公子,你说得可当真?”末竹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你这老婆子,方才还说姜淮的话都信,又自个打起自个嘴巴来。”这声音小得只有姜淮一人听到,他笑着看了末竹一眼,轻声嘱咐道:“小末竹,你现在不要多话。”

    却见司马陵已掏出一叠银票,塞到王妈妈手里:“我觉得她唱曲儿特别好听。”

    这新姑娘来香月阁,只唱一首曲儿,就能赚下这么多,王妈妈倒是头一回见,也顾不得是否二人串联,笑眯眯地对姜淮说:“人人都听姜公子的,王妈妈岂有不听之理?”

    送走王妈妈之后,末竹不禁对姜淮刮目相看:“臭姜淮,真看不出来,你随口诌上几句,还真有人如此相信。”姜淮起身上前将门关上,说道:“陈晋和王妈妈都是掉进钱眼里的人,只要是与钱财有关的,比甚么都要来得重要。”

    杜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多谢两位公子。”姜淮伸手扶起她,说道:“我这不过动动嘴皮子罢了,你要谢还是去谢司马陵。”司马陵慌忙摆手道:“说来惭愧,我被那陈晋抓了软肋,要不是姜淮在场,你说不准就被他带走了。”

    末竹妄声大笑,上前撞了司马陵一下,嘲笑道:“表哥啊表哥,没想到你平日里呼风唤雨的,还有这么怕的人,想必司马老爷一定骇人至极。”司马陵撇了撇嘴,道:“谁是你表哥?”末竹一脸挑衅,道:“可不是你自己说我是你小表弟。枉你天天本公子长本公子短的,才被人轻轻揪了下小辫子,就成了斗败的公鸡似的。”

    司马陵顿时气得不行,一把将末竹按倒,取了一大串葡萄往她嘴里塞,说道:“看今天本公子不好好整你一回。”末竹一嘴的葡萄,连忙讨饶,朝姜淮伸手求助,喊道:“臭姜淮,快来帮帮我,唔……姜淮……”司马陵这才松开口,哈哈笑起来,道:“没想到你也有讨饶的时候!”

    末竹坐起身来,呸得一声,吐出口里的碎葡萄,忿忿说道:“你这人下手好没轻重,差点把我给噎死了。”司马陵回道:“噎死你最好,留你在以后还不定闹出甚么大麻烦来。”

    姜淮在一旁无奈地看着杜卿,说道:“这两人才认识不久,不知吵了多少回,打了多少回了,杜卿姑娘见笑了。”杜卿抬手抹去眼泪,道:“杜卿不敢。”

    末竹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望着杜卿,问道:“姐姐,你是被卖到香月阁来的?”

    杜卿长叹一口气,说起身世来:“我本是离芽养蚕女,自幼学弹琵琶,家中虽不富裕,但也算过得去,前几日跟随爹娘乘船来沧水卖蚕丝,却遇上了一群重明兵士,我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那几人就寻事说我爹娘对重明不敬……当街就把我爹娘给打死了……还硬将我卖到这里……”说到伤心处,她又泫然而泣,“如今别说回离芽家乡,就是出这青楼都怕难上加难。”

    姜淮听完不再作声,到桌前斟了一杯酒,闷头灌下。

    末竹登时想起她死去的父母来,见杜卿落泪,跟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司马陵原本听杜卿哭诉,心中酸涩,转望末竹突地哭泣,茫然问道:“人家说伤心事,你哭成这样做甚么?”姜淮大约知道了原因,上前抚了抚末竹的头发,安慰道:“哭罢,小末竹,心里头会好受一些。”他这一说,末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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