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下依旧看得不太清晰。
扎营休息,做饭。
这时,远远的有马蹄声传至,越来越近。
虽然有可能是韦笙与黄铁等人,但陈侯还是下令戒备,在确认了正是从崖山赶回的十三人后,这才放马入营。
“大帮主,崖山那边情形不妙,他们的头人与我们相见后,并不愿与我们多说。”
“恩人,那些人是决意降清了,虽然他们顾及了往日情份没追杀我们,但他们也说了,若下次相见,必不留情。”
黄铁与韦笙的话令陈侯颓然,这一千人不想再为明廷战斗,那自己还怎么去收服?
不过,从他们没为难黄铁两人的情况来看,也许是对大明的情意还在,只是已经看不到胜利的希望而已。
或者说,他们心中还存在着挣扎!
“如果不是明廷太废,他们也不会想要投降吧?”陈侯望着黑夜,发出了喟然长叹。
韦笙这时侯也沉默了,片刻后,他才接话道:“恩人说得是,就在昨天前,我也想着是不是要降了鞑子。”
沉重的语气,代表了韦笙对明廷的失望。
不得不失望啊,大明十战九败,降清者多如过江之鲫,临阵倒戈之事数不胜数。
而常败之下也影响了官兵的士气,特别是那些出身正统的嫡系明军,每当清兵一来,他们就望风而逃。
这时,有人插话。
“如今,支撑着大明的就是以往的大西军队,我觉得这样子还不如抛掉大明这个累赘,就以大西这个名号抗击鞑子。”
仔细一看,说话的是张净,这个斯文汉子其实并不文弱,但气质像读过圣贤书。
“驸马爷,其实我思来想去,觉得你还是应该叫汉王为好。”张净有些羞愧,觉得自己背叛了自己的支持者。
汉王就汉王吧,不然到时候见了茵娘等人,若被当场喊作驸马,不是要尴尬死?
陈侯应下,召来几个头人商议崖山之事。
手下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起。
“崖山军心已失,即便招过来,还是会降的。”
“要是在我们与清兵对阵时,崖山军一个反复,我们就会死光光了啊。”
“韦麻子也想过降清,说不得会卖了我们!”
这引战之人居然是银子游这个稳重之人,直气得韦笙拔出了刀。
“大明快亡了,不降清还白白送死不成?”
韦笙的言语间显得很气愤,下一句话又带着深深的矛盾:“恩人,我韦氏乃广西土人,只认大明,据说我祖上是来自中原。”
“以后要叫汉王。”有人提醒道。
“大明没封过汉王,会不会被当成逆贼。”
“逆贼就逆贼,大不了我们自立,听过自立为王吧。”
“如今支撑大明的,就是以往官军口中所谓的匪寇,官军以往常称他们为西贼,闯贼。”
“。”
陈侯听得心躁,但为了对手下表示看重,不得不做出认真听讲的样子。
边听,边想,思考下又明白了一些事。
这大明不但失了民心,也失了军心,嫡系军队转身化匪,处处跟着旗人为大清屠杀华夏百姓。
就如李成栋自江南一路屠到福建,金声桓让赣南血流成河。
这不是最无耻的,他们在事后又摇身一变,变成了明军,而明廷也欢呼雀跃的将他们当场接纳。
这到底该说是清兵鞑子在屠城呢,还是说明军屠的城?
难道,手上有兵就可以为所欲为?
就可以左右通吃?
有没有考虑过百姓的感受?
韦笙这时接过一名士兵递来的饭团,递给了陈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