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侯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还有专人侍候。
若不是因为担心小鸾,这日子应该算得上舒坦。
金铃儿这些天都在哭,因为她知道自己将要被抛下,又要开始独自生活,所以想要用眼泪攻势来软化陈侯。
就如现在,陈侯翻看族谱时,金铃儿端进来一碗粥,站在旁边,没过两息就开始掉眼泪。
“我当土匪,你跟去干什么,如果我们败了,你就被人俘去了。”陈侯对着金铃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本来这应该只是一句话的事,结果那天金铃儿听说陈侯已经从梁久平手中接过了她这个妹妹后,就甩不开了。
“公子,如果你不想将我当妹妹,那可以将我当丫鬟。”金铃儿小声呜咽着,任由泪水挂着。
她开始是很怕陈侯,但自从扯上了关系后就不怕了。
悲悲戚戚的。
哭吧,哭死了就省心了。
陈侯接过粥,咕噜噜的喝完,躺下休息。
梁马脸又来了,他一个人种了五亩稻子,现在准备收割,很忙,所以想将金铃儿叫去帮忙。
“金铃儿,如果你想跟着,就帮你堂兄去把稻子割了,到时候猴子不带你,我带。”
“可是,村里人都说我是鬼啊……。”
“怕什么,到时候你一走,还听得到他们说吗?”
金铃儿不想在村里露面,不过想到都要离开了,露个面也不算什么,便点头答应下来。
又是几天过去,稻谷晒干了,而陈侯也康复得差不多了。
说来也巧。
在稻子收进麻袋后,梁久平带着几个人来了,他告诉陈侯说王兴已经撤兵,回台山去了。
难道明军败了吗?
“没,西宁王大军还在,但王兴老巢有变,所以要回去镇压。”
梁久平的解释让陈侯松了口气,清与明之争,他是心倾大明的。
“久平兄弟,我打算离开这里了,你将这一石米带走时,也把金铃儿一起带走吧。”
“我们已经说好了,这野种……丫头以后归你养了,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陈侯摆摆手,认真的说道:“你才是她哥哥啊。”
“但如今她是你娘子。”
梁久平的话惊呆了陈侯,也惊呆了还是个小女孩的金铃儿。
娘子?
完了,看来梁久平真的误会了。
“得了,猴子,我已经答应了金铃儿到时候把她带上。”梁马脸说完,又将不知所措的金铃儿给推到了陈侯身边。
“马脸哥,我们是去杀人的……。”
“不用说了,她这几天做得不错,如果你以后病了还是应该让她来照顾的。”
“哼。”梁久平甩过头,让人扛上两袋米就大步的离去。
“等一下,久平兄借两人给我,我也要扛米。”
在陈侯的呼喊下,梁久平留下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颌下有刀疤的少年。
“陈侯,我告诉你,我只是帮你扛米,别的事情别想使唤我。”刀疤少年恼怒的大方脸上,有着不愿之色。
陈侯也懒得跟他费口舌,盯着身边的金铃儿问道:“我们是亡命之徒了,你确定要跟着吗?”
“公子去哪,我就去哪。”金铃儿猛的点头,她觉得陈侯的每次劝说,都是为她的安危着想。
真不知道她是犯花痴呢,还是怕孤独。
五个人扛着四袋米,再次告别了这座陈侯刚住了半个月的屋子。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
“猴子,我们这样子下去可不行,半路上若碰上土匪,跑都跑不掉。”
梁马脸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