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
陈侯看见方胡子与守院的两个义子进行了密谈。
就是这一夜,子时!
“嘭!”
陈侯的房门被重重的踹开,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陈侯的死期到了!
方胡子派他们来收割人命来了。
但床上捂着被子的陈侯没有回话,依旧静静的躺着,仿佛已知必死,仿佛还在熟睡。
既然没反应,那就死亡吧。
他们快速的抽出了刀,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急速向着床上劈落,然后切进了被褥。
没有惨叫,也没有动静,而且刀身也没有砍到肉体的感觉。
这是……,中计了。
“撤!”
一人低吼着转过身去,另一人也向后退却。
但,这时房门竟自动关上,接着房顶有东西飘飘洒落。
“这是……咳咳……。”
说话之人一开口就被呛得猛咳,那些粉灰直往他鼻子咽喉里钻,使他难以将心中的疑惑说完。
“这是柴木烧成的烟灰,怎么样,不好受吧?”
陈侯瓮声瓮气的自门角处闪身出来,他的鼻口用几片布紧紧包着,手中还提着一根丈长的长棍,正待向前刺出。
“你,咳……!”
这些烟灰确实非常实用,只要被吸入一点,马上就会觉得鼻痒喉涩。而且它还会往湿润的地方附去,比如眼睛!
两个刽子手这时已经被呛得不行,哪里还能回话。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得胡乱摸索着想要去开门,想要逃出烟灰的笼罩。
只是,陈侯又怎会让这两人如愿?只见他抓着木棍就往前面乱刺,每一下都是又猛又疾。
对方既然要来取自己的性命,那就也要留下点东西,比如性命!
这两人也恼了,他们何曾受过陈侯的气?一直以来,他们都当陈侯是被饲养着的猪,又怎愿去受猪的气?
但很无奈,现在他们又如同瞎子,根本看不到猪的动作,也没能分清楚猪的方位。
而且,他们刚才被呛得又咳又打喷嚏,令得肺里没能憋住气,现在已经是有些窒息了,又哪能使得出多少力气?
陈侯同样没能睁眼,但他胜在可以呼吸,所以动作灵敏有力。
两个大活人,陈侯很轻易的就刺中了一个,一声闷哼过后这人就痛呼着倒在了地上。
另一人大急之下终于打开了房门,但这时候烟灰已落尽,陈侯睁眼,对着那人背影尽力狠狠一捅,棍尖深深的刺入了肉中。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倒地抽搐。
解决一个,还有一个。
最先受伤之人只是受了伤,现在正摇着头眨眼,想要将眼睛内的烟灰弄掉。
陈侯也不等他恢复,二话不说就抄起一张凳子砸去。
两年了,陈侯至今整整忍了两年的气!这一刻,压抑在心底的悲愤尽情的暴发了。
砸。
那人反抗……!
用力砸。
还在动……!
再砸。
直到地上之人不再动弹后,陈侯这才收了手,长呼了一口气。
“方胡子,到你了。”他睁着血红的双眼放声大笑起来。
这一夜,到底谁为雄,等下便知!
两年的欺辱将在今夜结束,不管结果怎样,他与方胡子之间总有一个人要死。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在门口绕上一根细绳,连上两排尖刺,这才捡起一柄大刀静立于院中。
他相信,刚才的动静一定惊动了方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