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朦胧。
大房所在,辛柏武站在正厅之中,背对着来觐见的家奴和另一人,脸色晦暗不明。
“那两个行商呢?还没找到?!”
屋子正中,站立着的小斯一脸惊恐:“没……找遍了汴梁,都没有踪迹……”
“混账!”辛柏武转身怒喝,八字胡胡乱的波动起来:“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老夫养你干什么吃的?!”
小斯身旁那人迅速上前一步:“相公息怒,依某来看,那两个行商,怕是那一日被十一郎揭穿把戏之后,自觉有负相公,便带着那一百两银子跑了……”
畏罪卷款潜逃,被他说得很是委婉。
辛柏武满脸阴寒:“区区百两银子,老夫还不放在眼里,辛蘖那老小子已经安排了影卫军守着小十一,前两日又来通告二月十二祠堂定论,这分明是要逼老夫将那三千亩良田让出去!三千亩良田啊!老夫经营了三年,岂能就这般送回去?!岂能就这般便宜了辛蘖?!”
堂下站着那人,却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起来:“相公,这般说来,重要的就是十一郎手中的地契罢?既如此,何不直接找人取了那地契来,或者,直接毁了那地契。到时死无对证,相公再给族老们送礼……”
也是,族老们可都是些求稳的老家伙,要是再奉送上些许好处,不愁事情不成!
辛柏武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好你个杨休,颇有杨修之智计!老夫果然没看错你!”
辛柏武边说,一边大步走下来,拍了拍杨休的肩膀:“就这么办,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安排,最好是能将地契拿到手,实在不行,就毁掉地契!”
………………
天亮,整片天空都还带着夜晚的深蓝色,显得宁静而空旷,这般蔚蓝的天空,代表着今日一整天的好天气。
一大早,辛羸便带着响儿和三十六来到了西坊勾栏间的足球场。
经过了昨日那五十多人的免费宣传,如今在场外徘徊的人越来越多了,密密麻麻的,不下百人。
可惜,这百来人,相对于整个汴梁一百四十万人来说,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看着这么点观众,辛羸眉头皱了起来,不行啊,等这样慢慢的发酵,辛家庄决赛那天,鬼知道能有多少人过去呢?
看来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不行,得再加一把火!
眉头紧紧的皱着,辛羸坐在地上,往后靠去,静静的看着天空,脑海里面却开始回忆起后世那些堪称神话的广告……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脑黄金……
神特么脑黄金,当初差点被这句广告词折腾成疯子……
我们不生产水,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系统,我能指定范围,然后你来进行搜索,可以这样么?!”辛羸寄希望系统。
系统沉默着。
好吧,这就像问能不能学武功那次一样,属于不可能的是么?
“十一郎,愁眉苦脸的,是在想什么?!”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辛羸只觉得内心突然一荡,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尼玛啊!
“司马云?!”辛羸满脸惊讶,内心莫名的发慌,以至于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你来干什么?!”
“看足球啊!昨日突然有好多人跟说书先生一般,说新出了一个蹴鞠的玩法,还说这名为足球的新玩法是西园辛十一发明的,我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十一郎还真的在这里!”
司马云温声细语的说完之后,却是抬起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着辛羸,大眼睛呼哧呼哧的,仿佛会呼吸一般。
辛羸微微一懵,他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