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到了!”
猛然听到门口守门的小丫鬟一声通传。
晚上,朱瞻基又来到了倾城寝殿中。正在给倾城收拾房间铺床的丫鬟春叶c春桃俩个,听到后心中不由一阵惊喜。看来皇太孙真的是没有因为莱美人的事,而怪罪太孙贵嫔。她俩看见朱瞻基进来便施了一个礼,立即退了出去。这是皇太孙来倾城这里的特别习惯,他来时不喜欢别人在侧伺候,他的侍卫们都留在殿外,贴身丫鬟也只能守在内室门外廊下听候召唤。显然倾城也没有料到今晚朱瞻基还会来。
“太孙殿下,你怎么来了?我可是刚刚被禁足了。”
倾城喜悦的目光闪烁如星,满脸的羞怯,一边挣扎着想从美人榻上起身站立起来。朱瞻基一见忙走过去扶起倾城,
“你慢一点好不好,总是这么不当心。你被禁足,可是没说我不可以来看看女儿啊。”
“你这是狡辩,谁是你的女儿。”
朱瞻基将倾城拥进怀里,注目的看着她,
“我来看女儿顺便也看看女儿的母亲还不行吗?你不知道我是越来越不放心你了。”
朱瞻基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担忧和焦虑不安。
这些天朱瞻基忙于皇爷爷交办的事情,无暇顾及倾城。上午在慈庆宫里发生的那一幕,令朱瞻基感到后怕。如果春叶没有及时的找到自己,或者自己晚去了一步,那么母妃一气之下会怎样的处置倾城?是打入冷宫,削去封号?还是更甚者会囚于死牢母子性命不保?这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朱瞻基绝对容忍不了的。
“你跪了那么长的时间,膝盖还疼吗?”
“春叶和春桃给做了热敷和按摩,已经不疼了。”
朱瞻基蹲下身挽起倾城的裤脚看了一下,见膝盖处的皮肤只是还留有微微的红晕,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今天你没有出去散步,我陪你在院子里走一走吧?”
倾城含笑点了点头。
朱瞻基挽着倾城慢慢走了出去,这个院子占地数亩,建筑设计风格独特,景色也不错,前面空地上栽了一片海棠花树,此刻海棠花正在开放,闻得见空气中飘荡的幽幽花香。
夜色里四处一片寂静,天空中高挂着一轮清冷的明月,院中各处地方只是在一些廊苑转折处挂着灯笼,灯笼在晚风中轻轻的摇动着。
“倾城,近来有朱瞻壑和春雨的消息吗?”
自朱瞻壑和春雨走后,快一年了,朱瞻基就没有提起过此事,倾城也不愿意提起,因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们既有心于迷失于这个世界,就让他们迷失吧。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让他们像鸟儿自由的飞翔于天空,像鱼儿遨游于海洋,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没有,怎么你突然想起问这件事了?”
其实倾城是不想知道,想找春雨也不是办不到,因为很简单,春雨的弟弟春寒不是在影卫里嘛,那玄武将军还是他的师傅。这姐弟之间还能没有联系。
朱瞻基闻言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望着倾城的眼睛,终于说出了口,
“我其实很羡慕他们,也许朱瞻壑的选择是对的,这皇宫大内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没有自由和快乐,只有阴谋和算计。我从小就是在这种压力中长大的,有时候都觉得快被压死了。”
倾城握住朱瞻基的手,担心的望着他:
“瞻基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何出此言?”
“倾城,我想好了,等你生产后,把孩子留给母妃抚养,至于皇太孙,我还有许多的兄弟,谁做都行。我与你就像朱瞻壑与春雨那样私奔出宫去,永远不回来,去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寻常人。”
“那皇爷爷和父王岂不是会怪罪我们一一一”
“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