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辱其天性,双手扒拉着墙头,而双脚朝上一蹬,就已经骑坐在了墙头。忆眼也不甘示弱,不仅其气质宛如古人,还真会传说中的功夫,一个轻盈的跃身,已灵巧定在墙头,看得冰语目瞪口呆,就差鼓掌大声叫好。
忆眼也不等女孩回过神来,拉住冰语的手,一个翻身下式,两人便站在墙内的银杏树旁。
冰语则是一脸的惊魂未定:“你还真会武功啊?”
“什么叫真?”忆眼微笑地反问:“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会武功了?”
“反正——反正我就是那意思——”冰语强词夺理地回答:“总之,还真是被你给惊到了。”
“走吧!”忆眼拍了拍双手,朝往院内的方向走去,可见有几间厢房。
忆眼心中正在闪回抓握住冰语的那一瞬间,其脑海里所滑现而出的那张底片,在无色的显影液里浮浮沉沉之间,终于拓出了淡淡的影像,只是因为整个过程太快,当落站在银杏树边,忆眼迅速撒放开女孩的手,所以那画面看得不太真切,隐约可见浮现出冰语身穿女装时的那张笑脸,扎着一对俏皮可爱的麻花辫,与此时此刻的形象绝然不同。
院子的一侧排有六七间厢房,忆眼探头沿着窗户,正一溜烟地望过去,由于脚步没停,可知没有找到老人。直到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最后一间厢房,忆眼探头望向窗户时,正要惯性地抬脚离开,步态意外刹停,表情不免一亮,便再次观察向窗户里的房间,眼见老人坐在客厅的摇椅上,正在低头打盹。
“怎么了?”冰语显得一脸焦急不安的模样。
“在里面。”忆眼指了指老人的方向。
“让我看看!”冰语将对方挤到一边,趴在窗台上,朝里内望去,由于看到了老人,一脸兴奋的开心:“我们赶紧进去吧!”
忆眼张望四周,因为不见有人,便与冰语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间。
老人因听到声响,抬起脑袋,睁开眼睛,原本浑浊的双目仿佛油尽灯枯般回光返照地一亮,干瘪的嘴唇咕噜道:“你——你们——”
但老人的语言呜咽生硬,实在听不明白也猜不透,他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冰语却是被墙角柜子上的一个相框所吸引,相框里是个眉目清秀的女孩,一看就可断定是老人的孙女——薛豆豆。果然,正如店伙计所形容的那般——比较淑女的感觉,一脸甜美的笑容。
“冰语,从现在开始,你就正式成为我的助手了。”忆眼在说这话时,虽然面容很平静,但语气却是透露出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式任命之感。
“忆眼——”冰语再次旧话重提:“你老说让我当你的助手,但你到底是干吗的?”
“马上你就会知道了,帮我抓住他。”说话的同时,忆眼已经坐在了老人的面前,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臂,是在控制老者的情绪。
“做什么?”冰语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让我做什么?”
“我让你帮我抓住他。”
尽管冰语不清楚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吗,但眼见对方一脸严肃的表情,当即按照忆眼的吩咐,抓按住了老人的手臂。忆眼取下脖子上的那面“照妖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主动握住老人的手。
“你这是在干吗?”
询问的同时,冰语看到了无比神奇的一幕,那面瞧似十分平常的镜子,就如同摄影机的现场镜头,显现出老人脑海里的画面。之所以,冰语意识到这画面来自老人的记忆,那是因为老人正与一个手握匕首、上身赤裸着的男子面对面,闪烁着的刃端滴淌着鲜血,镜头由于切过男子的肩膀,可见老人嚎啕大哭的表情。
难道,这些画面就是显现在忆眼脑海里的影像?忆眼通过自己的方式提取了老人的相关记忆?然而,这些记忆都是真实的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