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进恬园后,盛临琛这么久以来,还是进凌汐恬的书房。
里面打扫得十分干净,所有的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整整齐齐,空气中,漂浮着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他深呼吸了一口,似乎就是她身上特有的淡香。
嘴角不觉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盛临琛觉得自己大约是魔障了,这么大的空间,怎么能守住她的味道呢?
慢慢地在书桌前坐下来,他往后一靠,望着面前的一桌一椅,四面都是书架的墙,想象着她平常是如何坐在自己现在为止,看书,写字,作画。
想着想着,他脑子闪过昨晚吻她的情景,身体徒然一紧,又开始无视时间不分场合地发起热来。
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跑下去抓人了,哪里还会按捺地坐在这里胡思乱想,可是他不敢,真的不敢了。
不知从什么开始,他变得胆怯,害怕见到她充满愤恨的眼神,害怕听到她说决绝的话,也害怕哪一天,她因为实在受不了,又偷偷连夜逃离自己。
那种站在医院走廊,惊心胆颤等着她危险期度过的心情,这辈子,再也不愿意经历了。
盛临琛双手撑着脑袋,眼睛紧紧地闭着,克制着不要再继续往下深思。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大亮起来,温暖灿烂的阳光照进来,铺了一地暖黄。
他仍是维持那副坐姿,失神地望着某处,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在想。
门口忽然传来的开门声,打断了屋里的沉寂,他心咯噔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循声看过去。
让他失望的是,进来的不是凌汐恬,而是身穿白色制服的女佣,她是过来进行每日的例行打扫的。
女佣也没料到主人在这里,感觉到气氛的异常,她心慌地低下头,“对不起,打扰您了,我待会再过来。”
“没事,你做你的事。”盛临琛往后一靠,倚着椅背,整个人像泄了气般,提不起半点的尽头。
女佣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眼,提着抹布和装了水的桶走进来,尽量放轻动作打扫卫生。
房间虽然大,但是家具并不多,除了书架就是一桌一椅,女佣很快擦好书架,又拖了地,见盛临琛一直坐在那没动,也不敢请主人让出位置做清洁工作,低下头,提着桶就想往外走。
盛临琛终于注意到自己妨碍到人家了,总算起身站起来,刚要离开,目光无意中滑过桌面上的一个碧绿色的小锦盒。
这桌子上,除了文房四宝,也就这么一件杂物,盛临琛目光在上面定了几秒,伸手拿了过来,随意地揭开盖子。
凌汐恬喜欢收集墨块,她既喜欢书法,也喜欢画画,所以“油烟”和“松烟”都有,多以徽州那边的为主。喜欢写字绘画的人,自然对下笔用到的墨很讲究,她会因为找到一块称心如意的墨块高兴半天。
原以为里面装的就是墨块,再不然就是些女孩子家喜欢的小玩意儿,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竟是一枚碧绿色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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