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恬不说话,目光凛冽地盯着他。
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僵静,两人无声对峙。
不知过了多久,凌汐恬终于开口,声音透着洞悉一切的漠然,“你是因为张妈告诉我你要结婚的事情,所以才迁怒她吧?”
他又翻了一页过去,仍旧沉默。
不反驳,便是默认了。
凌汐恬怒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都握成拳,咬牙切齿,“盛临琛,是不是只要是我喜欢的,我在乎的,不管是人还是宠物,你就要一个一个地从我身边弄走!”
盛临琛动作顿了下,缓缓地抬眸,目光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是,你的心里和眼里,只要有我,就足够了。”
凌汐恬气得眼睛发红。
从被他强占的那天起,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霸道地操控她的一切,像个囚犯一样强行禁在自己身边,让她的世界只剩下屈服和痛苦,也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冷战、绝食、自残……所有她能想到的抗议手段都用尽了,可结果不仅无用,还反被他用尽一切残忍手段强逼就范。
盛临琛要她呆在他身边,她就得呆在他身边!哪怕是死了,也得死在他的金丝笼里!
被圈养的这三年,她穿着最华丽的衣裳,住着最奢侈的豪宅,开着最野的跑车,过着上流人的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活在这个金丝笼里,白天享受着众多佣人的伺候,晚上被他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被榨干。
这样的生活,和禁|脔有什么区别?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想和普通女孩一样,生活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追逐梦想,有一份简简单单却真实的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个妓|女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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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凌汐恬躺在偌大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旁边的枕头是空的,盛临琛还在书房工作,忙着开跨国视频会议指点他的江山。
凌汐恬听说他最近在忙一宗全球并购案,涉及亚欧洲几十个欧洲国家,金额过逾千亿美元,范围过于广大,他需要一个得力的伙伴一起吞下去,因此便有了和夏家的联姻。
逃跑的那一天,正是他和夏馨儿订婚设宴的大喜日子,她想着他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所以才连夜收拾东西赶往机场。
结果她的运气实在太差了,不仅车子在半路抛锚,还好死不死地碰上刚成功越狱出来的凶犯赵之龙。
凌汐恬不得不承认,人要倒霉起来,真是连口水都会呛着。
仰面平躺在床上,只觉得身心疲惫,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她心神一阵恍惚。
三年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这个家呆了三年,想走的心一日都没有停止过,可每一次的负隅反抗,都会换来更加惨烈的惩罚。
后来她终于学乖了,不再硬着头一味狠撞,秉着知己知彼的念头,主动去了解这个男人的过往,企图抓住对方的弱点再设法逃出来。
可是结果她很失望,这个男人,完美得毫无破绽,没有一点把柄可抓。
十二年前,年仅十六的他就开始接管家族生意,二十岁正式接手当时摇摇欲坠的盛氏企业,以雷厉风行的手段迅速结束当时四崩五裂的局面,随后用了不到五年前的时间,便将盛氏集团壮大发展为亚太地区的龙头企业,迄今在他名下的产业遍布全球,叱咤波谲云诡的金融王国十余年,从没失过手,堪称奇迹中的奇迹,而他本人也早被评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权贵之一。
凌汐恬常常百思不得其解,像他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就偏偏找上自己,甚至纠缠至今都不肯放手?
不是说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