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时分,李恪亲自送萧乐善出了城。萧乐善坐在马车里,看着傍晚的天空,蓝天c白云和太阳,三者归一,逐渐融合,逐渐隐没,在那千变万化的融合里,可以看到不同的色彩和影像,那便是夕阳。
李恪看萧乐善看得那么入神,于是也撩开另一侧的帘子,看向马车外的天空。
在夕阳里,萧乐善看到了她萧府的家人,而李恪看到了,那些在的朋友c同学c同事,还有他那对养父母和那个讨人厌的弟弟
李恪知道,夕阳所变幻的,不过是他的想象。
看萧乐善看着夕阳怔怔愣神,于是问道:“在想什么呢?”
“在想,我到底是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萧乐善有些沮丧的说道。
“看来你的心,真的是被伤得不轻。”李恪笑道。
萧乐善终于把视线收回来看向李恪,“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我父亲四十六七才有了我这么个小女儿,我与我长姐相差足足二十二岁。他们都知道,母亲年岁大了,是断定生不出我的,于是就说我是外房妾室所生。可偏巧,那个外房妾室生下我就死了。我越想就越觉得,我肯定不是父亲的女儿。”萧乐善越说越绝望,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却偏偏还强忍着。
“如果你不是你父亲的女儿,你父亲又为什么要收养你?”李恪一边为萧乐善擦拭眼泪,一边安慰道。
“他现在后悔了,所以寻到个借口,就把我送人了。”
“在你心里,你父亲就是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李恪相信萧瑀不是这样的人,萧瑀送萧乐善出来一定有别的原因。
“”萧乐善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闭嘴。
这时,突然蹿出一群蒙面人,什么也没说,直接开杀。
“殿下,有刺客。”驾车的刘必迅速应战。
“待在车里别出来。”李恪吩咐了萧乐善一句,就出去帮刘必了。
刘必是李恪的侍从,从小习武,为的就是贴身护主,所以武艺自然高强。李恪是李道宗的得意弟子,自然也是武艺超群。只是这些刺客一个个训练有素,痛下杀手,不像是之前跟踪李恪的那些人。
刘必看这群刺客实在难缠,再这样打下去,只怕会置李恪于险境,于是说道:“殿下先走,这属下来应付。”
李恪没有听刘必的,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走,刘必一人之力必然抵抗不了,只会是死路一条。刘必看李恪不走,只好拼死抵抗,期望能杀出一条血路。
车上的萧乐善也是心急如焚,她想帮忙,可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想想还是算了,免得给他们添麻烦,还是乖乖的待在车上吧。
李恪应对着比他高大不少的成年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置本王于死地?”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过了今日,大唐将少一位皇子。”
刺客下手阴狠果断,萧乐善看了触目惊心,刘必为保护李恪,已经受了好几道伤。刺客看刘必因伤一时分神,于是快速挥剑刺向李恪,萧乐善看到大惊,迅速喊道:“三哥哥小心。”人在情急之中,呼出的,永远是埋在心里的名字。
李恪躲过一剑,刘必也守护得更严,刺客发现马车上的萧乐善,于是一剑刺向马腿,马儿受惊,一个劲的往前冲,生生把萧乐善颠出了马车。
李恪为去救萧乐善,被刺客趁机伤了一道。
刘必看萧乐善晕倒在地,李恪又受了伤,于是喊道:“殿下,快走,不然我们三个都要死在这儿。”
李恪无奈,背起萧乐善就跑,但刺客步步紧逼,李恪逃无可逃。说时迟那时快,白江去寻萧乐善,正好遇到,于是帮助李恪化险为夷。
李恪第一次看到白江的身手,果然了得,只怕跟他师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