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段宏伟打来了电话,让我去参观一下他刚刚从省城新进来的各种婚庆用品。
走进段宏伟的婚庆店,在墙面的一侧悬挂起紫罗兰的纱幔背景越来越大了,拱形花门也比老式漂亮多了,纯意大利的路引,法国的发光树,德国的香槟塔,爱尔兰的烛台,发光冰块,泡泡机,手持烟花,彩喷,高空冷焰火,烟雾机,雪花机,天女散花,及新郎新娘用的胸花,胸卡,花篮,手捧花,托盘,……还有明眼水(滴入新娘的眼中显得异常明亮),真是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段宏伟一一指着他刚刚购进来的这些新设施说,这些是金贞淑给投钱购置的。他俩一起到省城走遍了所有的知名婚庆用品店,最后,选择了最新的款式婚庆用品购置回来,有些还是外国货。他们打包配车发货,段宏伟苦苦的追求,终于有了回报。
事实上,金贞淑在她的韩服店里透资了大量的现金,用于段宏伟的事业开发。相比较而言,金贞淑比樱子更真心地对待段宏伟。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在公开的场合,经常地用“我家宏伟”如何如何来称呼他了。并俨然已妻子的身份照顾着段宏伟,她暗中在东城区新建的楼盘里选择一楼房,自己支付了预付款。等待楼房装修后,就搬出娘家,和段宏伟生活在一起。
这一阶段,段宏伟很少在自己的店里,经常跑到金贞淑的韩服店为她打理事物。
空暇的时候,金贞淑喜欢跳舞唱歌。段宏伟就努力地陪伴着她到舞厅去,尽管他的舞步很蹩脚,甚至踩坏了金贞淑的鞋花,但金贞淑还是乐此不彼。金贞淑经常喜欢穿着传统的韩服招摇过市,像是这个世界上突然地冒出一个高丽少女。段宏伟就不离左右,打扮的也挺另类,头上戴着一顶“巴拿马”草帽,傍在了一旁。
段宏伟经常给我传递的信息,其中还包括他们二人隐秘的生活。他说金贞淑在自己家时,不喜欢穿衣服。夜晚在不挂窗帘的各个房间里一丝不挂地走来走去,不管不顾地走进她妈妈的房间取食物,回身又到餐厅里倒水。卫生间的窗口开的很大,她就赤裸身体进去洗浴,窗帘忘记拉上。这也许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
夜间,在他们同房时,她大喊大叫,弄得她母亲不知女儿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闯进门来查看,结果闹的局面很是尴尬。
总的来说,在生活方面,金贞淑还是一个大儿童,是需要有人照料的。
手机响了,曲曼丽在电话中说,一会约好了圈里人去医院探望邓波,问我什么时候能到,我答应她马上,回身向段宏伟辞别。
上午,我们一同到医院来探望邓波。三郎和曲曼丽买了橘子,香蕉和水蜜桃,放在一个很漂亮的水果篮子里。我和巴人合买了一篮鲜花,花篮插满艳丽的白百合夹杂着红玫瑰,呈球形叶面向四周怒放。在篮柄上打着漂亮的蝴蝶结,彩带上书有“早日康复”四个漂亮的汉字。
走进病房,我把花篮放在邓波抬眼就能看到的茶座上。恰在这时,邓波清醒地睁开了双眼。尽管她头上还缠裹着白色的绷带,但精神头好多了,能张口自如地说话。她妈妈说她胸间还缠绕着绷带,不能翻身,断裂的肋骨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康复。又说建筑公司已经赔付一切费用,但受罪的还是自己。巴人趁势把刊载那晚抢救的事迹的报刊递给邓波,邓波看后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交谈中,大家都努力地回想着那晚所发生的一切,譬如,是谁先拽谁一把,谁救了谁!谁又是第一个看到篝火突然的吐出来火舌,又是谁第一个发现邓波栽倒到台下。谁又是第一个冲上前去抢救着伤者。
曲曼丽说,是她救了我!否则,我会伤的不轻,因为踏步是被垮塌的台面挤翻到这一侧的,不是她奋力扑救一下,顺着人群滑落下来,很可能我被垮塌下来的台面砸伤。
探望完邓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