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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着走着,山谷中的荆棘丛越发稠密起来,而且又是冬天,地面覆盖着冰霜,我们四人走起来很吃力。我看梁教授腿脚不便,想伸手扶他,谁知他一把将我推了个踉跄,似乎被人扶着很伤自尊。我只好作罢,试着向他请教有关蛊术流派的问题。

    梁教授虽然脾气阴晴不定,但在授人这件事上很慷慨,有问必答,丝毫不加隐瞒。据他说,蛊术三大流派应都是出自驭蛊经,是这么回事——

    苗疆蛊:用特殊方法吸收天地怨气,将其注入恶性生物中,恶性生物指喜生活在肮脏环境中的东西,多指蛇鼠昆虫。另外,无鳞的鱼也带邪气,乃是世间污浊之物所化,比如鲶鱼,黄叉鱼,鳝鱼,泥鳅,娃娃鱼,章鱼等。

    此流派最为常见,多用于谋财害命。

    藏派蛊:利用微生物(细菌,病毒),用咒语和药物使其变异,附着在物体或固定空间内,只要人一靠近这个物体或空间,就会中蛊。此流派所养之蛊可历千年不死,遇冰火不亡。多用于守护秘密和法器,比较罕见。

    南洋蛊:俗称降头或高棉邪术。施蛊者供养恶鬼邪神,害人时需受者的生辰八字,使用过的物品,身体部位或毛发,令其产生脑波共振,自身细胞排斥重组,(类似生癌症,但比癌症更恶毒)。高手甚至可以令受害者变为自己的工具。此流派多见于泰国,缅甸,马来西亚等地。——以上并非他的原话,是我加以简略后的大致意思。

    天快黑时,我们在山谷中较高处的一个天然溶洞停下了。

    “今儿夜里就在这扎营,明天再接着走。”二拉差说。我掏出手机想看下新闻,发现没信号,便又装进了口袋。说来也怪,在学校时,手机通常只派个闹钟的用场,除此外根本连碰都懒得碰一下,而今进到了人迹罕至的山林,竟觉得这玩意很亲切,仿佛一个挚友,甚至是一种寄托。

    林坤拿出一些肉干,用携带的小锅在火堆上炖汤,二拉差则一直在旁逗他,尽跟他聊自己的罗曼史,结果把林坤弄的跟个小孩似得,二拉差一张嘴,他便大声“啊啊啊啊”打断,几次三番后,查大师只好作罢,跟我搭起了腔。

    “哥们,你可看过一路向西?”二拉差问。

    我点点头。

    “好,既然你看过,吾便考你一考!”

    我心说,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也配考我?便将脸转向一边。

    “这欢好的动作有一百单八式,你都用过”“啊啊啊啊!!”林坤又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问你点正经的吧?我昨夜在旅馆碰见的那个饕心蛊,感觉很独特,似乎并不属于蛊术的三大主流分支,查大师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回事么?”

    二拉差警惕地问:“你不会是想从吾这套出话,再来抢吾的饭碗吧?”

    我说:“不会的,我自幼资质就很差,智商测试从没超过80分,你就是手把手教我,我都学不会,何况偷学。”

    梁教授搭腔说:“那叫上初术,据说是邹衍得到驭蛊经后,从中参悟出的,属于秘传,只有殛黄部落的人才会。”

    我说:“怎么那个邹衍也是殛黄部落的人?”

    梁教授说:“应该是的,不过只是推断,目前尚无证据可考。”

    我说:“上初术,听着挺邪乎,是个什么门道?”

    梁教授说:“所谓上初,意思就是没有经过演化,直接出自驭蛊经,可借人自身的邪念对其加害之,是人就有邪念,故全世界能防备此术的人,恐怕只有植物人。”继而又说:“想不到那个小镇竟有精通此术的高人!”

    聊到这,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喝的那些竹笋糨糊,便问:“我被灌进肚子里的那个竹笋叫什么?”

    二拉差说:“般若笋。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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