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晚,月光静谧如水,墨色的天幕上,星光黯然无华,窗外的寒风愈发暴虐,吹的窗外的香樟树止不住的摇晃,树叶被无情的风拍打着,“莎莎”作响,暴怒的风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窗户。狂暴的风与静谧的月相得益彰,像极了电影中恐怖片的场景。
雍容华贵如18世纪贵族居住的城堡一般的别墅,宫廷式的窗帘落地,黑色的沙发华丽璀璨,用白色的墙纸覆盖着的墙壁上,复古的挂钟发出指针转动的声音,“滴答——滴答——”一下一下,扣人心弦。
奢丽的沙发桌上,米白色的杯盏,杯口镶着钴蓝色的花边,清爽雅致。丝丝白烟从杯口缓缓漫出,淡淡的,静静的,与窗外的凛冽寒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沙发上的少女,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浅尝辄止。
“她没事吧。”少女看着对面的少年,淡淡的问。少女气质出尘,如清雅的白莲,纷华不染。
“嗯。”少年目光涣散,语气慵懒,仿佛是毫不在意般。
少女顿了顿,清亮的墨玉色的眼瞳清澈却很冷淡,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已经沉睡了许久,就如爱洛公主一样,一直沉睡着,等待着王子将之吻醒。
“还不放弃?”淡淡的语气,清雅出尘。
少年眉心一皱,语气清如远山,带着远隔千山万水的距离,“你应该没有权利管吧,别忘了,我们是同一路人。”
少女愣了愣,转而又笑了,还是这样,算了,习惯了。
接着,拿起桌上钴蓝色的茶杯,将杯中的水,优雅的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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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庄园。
一整个星期,涵谖都被慕珒然禁锢在家,无论怎样哀求,他就是不同意她出门,自从慕珒然知道那件事后,就没有露出过笑容,连冷笑都没有,一整个星期都冷着一张俊脸,像个面瘫,他怒不可解的把所有涉及人员全部封杀,甚至把侧拉斯酒店大换血,将所有的员工全部裁出,大到酒店经理,小到清洁女工,全部都要默默地承受慕珒然的雷霆之怒。
宽敞的客厅里,慕珒然冷着一张脸坐在白色天鹅绒沙发上,桌子上放着一杯茶,有丝丝缕缕的白烟飘出,静静地,生怕惹怒这个看起来温煦,实际却胸藏怒火的男人。
客厅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进来,向慕珒然微微颔首,看着这个眼眸清冷如冬日残冰的男人,语气清淡如清泉“少爷,查到了。”说着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
然而慕珒然并没有伸手去接。
而是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冷冽如冬日结冰的湖水,深远,冰冷,“太慢了,银赫。”
银赫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慕珒然,“您,已经猜到了?”
“嗯。”
二
“哥,我要去学校。”慕涵谖跟在慕珒然身后苦苦哀求。
“不行。”慕珒然毫不犹豫的拒绝,走到桌子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踱着步去花园。
涵谖跟在他身后,依然穷追不舍,
“不行吗?”
“不行。”
“不行吗?”
“不行。”
“不行吗?”
“不行。”
“你不同意吗?”
“嗯。”
“你不同意吗?”
“嗯。”
“你不同意吗?”
“嗯。”
“你同意了?”
“嗯。”慕珒然一时顺口,说完之后立马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