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耳有一阵没有进入过维京人的定居点了,茅屋被夷平,坟墓是新填的,空气中弥漫着祭祀的熏香味和焚尸时的烧焦味。定居在当地的维京人被视为原维京人的背叛者,虽然他们依然保持着维京人的传统但是却放弃了以劫掠为生的生活方式——至少在衣食无忧的时候不会。只是现在瘟疫横行,庄稼歉收,各式各样的怪物或许就隐藏在你的壁炉里——谁也保不齐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看起来像是某种宗教仪式……来的真不是时候。猎魔人心想,或许我应该等等,但是猎魔人的工作,任何时候都不会是好时候。
他顺着山坡而下,穿过围着低矮石墙的护城河,来到城里。
大门边两个男人在争辩。
“如果窝囊废说的是真的呢?,他没有抛弃我们,而是……”
“住口,我不想再提他了!”
“他是我们的兄弟啊,我们做过同一条长船,肩并肩的划桨,还一起打劫路德维人。”
“但是维京人来袭时,他却逃走了,抛弃了他的母亲和妹妹。将我们一起抛在脑后。达伦,艾文,巴顿,伯格……他们连胡子都还没有长出来就死了,而那个胆鬼却还活着。”
……
赫克托耳朝着圆石镇的广场走去,那里即使镇的商业区也是公墓更是进行宗教仪式的场所。人们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女祭司们停止念诵悼语,其他人则停下手里的活。他们投来冰冷冷的目光,其中大多数都停留在他披的黑斗篷上。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是男人,有受伤的,也有死了的。大部分面色威严,饱经风霜,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留着邋遢的大胡子。
“你没看见我们正在悼念死者吗?”其中一个女祭司们反感道。又有谁会乐意一个猎魔人进入自己的家园呢?他们的到来,往往意味着灾祸,厄运,诅咒……“今天又太多的死者需要安息了。”
“而我正在寻找两个活着的人!”赫克托耳回应道,“拜托了,这件事很急。”
猎魔人可不会轻易求人。
“说吧。”另一位年老的女祭司应允道。
“我在找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一名年轻女子。她名叫简妮特,她可能会要求别人称她为简。棕黑色卷发,绿色眼睛,右眼下方有一颗红色的痣。”
“不好意思,她不在这。”年老的女祭司回答道,“除非她葬身于此……虽然我不记得埋葬个这个人。但我埋葬过的人太多了,可能是我忘了。”
站在最右边的女祭司发言道,她可能有些结巴:“你说的简,右眼下面是不是有颗痣?”
她的反应或许也慢了一拍,但这正是赫克托耳需要的消息:“有!有!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不知道,在最近一次维京人袭击之前我曾短暂看过她。她当时正和窝囊废一起在马厩里。”
提到窝囊废,以为女祭司便厌恶的说了一句:“愿他不得好死!”
“你还记得其他事情吗?”猎魔人立马追问道。
“我只记得她看起来很累——累极了。浑身湿透,而且,”女祭司指着自己的左脸,“她这里有一道疤,结的痂还很新。”
“好极了,我现在至少知道她洗了澡。”赫克托耳心想,还知道了东国的简妮特·加洛林公主破了相。“请继续说。”
“很抱歉,阿冉——”
“窝囊废,是窝囊废!”旁边的女祭司强调道。
“对不起,窝囊废……窝囊废能告诉你们更多。”站在右边的女祭司修正道。
“这个你提到的窝囊废,他没有名字吗?”
“本来有,后来我们将他从族谱里踢了出去。”
“他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法律禁止任何人碰他,和他说话……甚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