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耳差点以为这里是某个黑森林边上的森林矮妖的巢穴。
席薇娅修女跪在“龙骨教堂”的大厅里,身前的是几具残缺的尸体。她蜷缩着身子,颤抖着念诵着祷词: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指令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就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
阿门!”
“吱呀——”
事实证明,不管是维德菲尔德西城的“谢顶雄狮酒馆”的破木门还是“龙骨教堂”庄严地大门都会发出某种滑稽的音效。
老猎魔人把“煤黑”留在门外,因为室内不适合骑马战斗。他按照阿雅——那个圆石镇女骑士的指示,追踪维京人的足迹来到这里。
普通强盗不敢随便袭击猎魔人,这群维京人身后一定有人指使。
席薇娅停止祈祷,但她没有站起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先生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面对面谈一谈?”
一束奇异的月光从碎裂的窗口探进大厅,明亮的白光不偏不倚的照在猎魔人的身上。他背着两把剑,其中一把闪着银光另一把则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奇异的光环。猎魔人皱着眉头:“我在找几个维京人,我猜你一定知道他们的下落。”
“你可能来晚了。”席薇娅站了起来,面对着赫克托耳,“地上那些就是。”
十几具尸体的残骸散落在地上,上面遍布着各种各样的伤痕。其中几个保存的相对完好,依稀还能辨别出身前的样子。剩下的几个简直就像是被某种巨大的野兽撕咬过的一样,有的脑袋被扯了下来,断裂的肋骨暴露在空气中;有的被长矛之类的武器捅死在地上,瞬间毙命。赫克托耳看得出这个倒霉的家伙身上其他的伤痕是在死后被人用剑看出来的。
“是你杀了他们?”
“你觉得有可能么?”
席薇娅伸出手,那绝对不是支乡下修女的手,这一点赫克托耳相当肯定。因为驻扎在乡下的神职人员有时需要亲自耕种来维持修道院的支出,而大城市里的神职人员则不需要。所以凭借胳膊和大腿的粗细来判断一个神职人员的出处也并非全无依据。而席薇娅的手看起来根本干不了除了祈祷之外的任何事,他一定是来自维德菲尔德或是奥姆施泰因之类的中心城市,总之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出现在这个没有半个活人的乡下镇,即使这里有一间广富盛名的“龙骨教堂”。
但这个修女可能是方圆几里内唯一的活人,所以他是唯一的凶手,可是很明显的:她的脑袋甚至还没有那些维京人的胳膊粗——她根本不可能杀死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维京强盗——如果她是普通人的话。
“确实不太可能。”赫克托耳拔出背上的银剑,若有所思的回答道,“你不是吸血鬼,因为它们通常不会浪费猎物的鲜血;你不是妖灵,因为它们不会再留下伤口。这样一来答案句很明显了,你是一个女巫,而且渴望杀戮。”
“你很聪明猎魔人,而且看起来还很强壮。”席薇娅笑着问道,“也许‘他们’雇你来杀我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点。”
“他们?”猎魔人不解道,“是谁?”
“你不知道?啧啧啧,几年前那些逃走的镇民总是想要除掉我,他们找来了数不清的人,那个时候几乎每一个星期都会有一人猎魔人找上门来。龙学派,熊学派,鸥学派,猫学派和蛇学派,而你是?”
“我可能是最后一个鸥学派的猎魔人了,法环学院的那帮家伙管我们叫‘老猎人’,因为新一代的猎魔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学派而是由学院统一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