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所有围观的同学们，还有前面的叶老师，全都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一个苹果。

    甄天明被打飞了！

    他学过跆拳道，在学校论起战斗力，至少也能排进前十！

    就这么被砸飞了！

    扑通！

    甄天明重重地摔倒，正好落在叶沐雨脚下，吓得叶沐雨惊呼一声，倒退了好几步。

    张小凡三两步冲过去，一脚踏在甄天明的胸口，吼道：“向叶老师道歉！”

    甄天明嘴角流血，冷笑道：“张小凡，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你要是还想活下去，现在就给老子跪下来。”

    “哟，还嘴硬？来来来，小爷给你醒醒脑！”

    张小凡提脚，踩下，落在甄天明脸上，用力地摩擦，旋转，蹂躏。

    “畜生住手！老子要毁容了”甄天明喘息着大喊。

    张小凡置若罔闻，笑看着叶沐雨。

    说实话，叶沐雨真漂亮。这么近距离仔细看她，还是第一次。

    在班上他也曾这么近地瞟过叶沐雨，可只是瞟一眼后就迅速挪开眼光。

    这个仙女一样的女人，他不敢多看。万一被叶沐雨发现了，多丢人！

    而现在，他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看着叶沐雨。

    连甄天明的头踩踏了，还不敢看叶沐雨么？

    “混蛋！我道歉，别踩了！”甄天明彻底怂了。

    他不在乎被打，但不能不在乎一张天天做保养的脸。

    张小凡兀自看着叶沐雨发呆。

    “张小凡，他认输了!”叶沐雨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地面。

    “哦？”张小凡反应过来，讪讪地一笑：“情不自禁，嘿嘿，情不自禁，情不能以！”

    叶沐雨温婉一笑：“张小凡，放了他吧！”

    张小凡知道叶老师担心自己，心里涌出一股豪情：“叶老师，这小畜生还没道歉呢！”

    甄天明憋屈地大喊：“我说要道歉了，你们别装着没听到好不好？”

    “不好意思，把你这小扁毛给忘了！”张小凡笑道，“甄天明，道歉吧！”

    “对不起，叶老师。我鲁莽，不该这么打扰你。”

    “不行，没有发自内心！”张小凡不买账。

    “对不起，我吃了朱砂油，脑子进水了，不该干出这么天怨人怒的事情！”甄天明暗暗发誓，一定让张小凡活不过今晚。

    “你们听到了么？”张小凡朝四周扫了一眼，气冲丹田，吼了一嗓子。

    周围静寂无声。

    教学楼c图书馆c科技楼等走廊上，周边水泥道上，以及张小凡他们四周，聚集了差不多全校的三分之二的学生，一百多老师，足足两千多人，全都沉默着。

    谁能说听到了甄天明的道歉？

    不怕甄天明报复么？

    再说了，他们也确实没听到。

    “嘿嘿，甄天明，所有人都没听到。你再来一遍，声音大一点，跟我一起念：我甄天明是个蠢货，今天干了一件天怨人怒的蠢事。我向叶老师道歉，向全校师生道歉。”

    张小凡戏谑地踩着甄天明的鼻子，慢慢施加力量。

    所有人同情地看着张小凡。

    死定了！

    在永安中学，得罪谁，也别得罪甄天明！

    除非你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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