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拼了,才晓得鹿死谁手”
慕容恪笑了,如夜里昙花一现,他想的他在乎的谁能懂?
眼下处于风口浪尖上少出去浪为妙,用完早膳回屋躺尸
笃笃敲门声传来,我狐疑着开门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趁机闪进屋,待看清楚来人吓我一跳
慕容恪
想起诸葛卫央说的故知,我探头朝门外瞧了瞧赶紧关上
“你还敢现身”?活腻歪了不是,“不晓得满城都在抓捕你?”
“那还不得感谢你那位过河拆桥的好师父”,慕容恪语气里透着不悦
呃,关于这两人一向是不对盘,至少在我眼里是,头一回见面就打架的
就目前来看他们间的恩恩怨怨深啊!
从诸葛卫央说画上之人是慕容恪起,我就明白为何氐族官兵要挨家挨户搜查了
“你自找的”,我没好气道
慕容恪一脸茫然,不明白苏晓这话的意思
“我问你,天下间男人最不能容忍之事是何事?”
慕容恪见苏晓认真的模样,也不觉严肃起来,想了片刻答道:“但凡有血性的男儿,最不能容忍的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哼哼,你省的嘛,还算有救”
慕容恪是彻底绕晕了,他与诸葛卫央间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至于有这般深仇大恨?
他孑然一身哪来的夺妻之恨,杀父之仇嘛勉强有可能,但是他不记得自己有杀过姓诸葛的人
瞧苏晓阴阳怪气的样子,他不免好奇:“你知道其中缘由?”
废话,我当然知道
“你可认识诸葛渊?”我问
慕容恪笑了,天下间没见过诸葛渊的人多的是,但要讲没听过他老人家大名的,除非是聋子
“你不会说我杀了诸葛渊吧”
“你是没亲手杀他,但他却是因你而死”,虽时隔多年提及老爷子还是忍不住难受,若非遇着他老人家,哪里有今日的苏晓?
慕容恪脸上的笑像干固的水泥,一寸一寸僵硬,当初带苏晓踏入军营,她疯了一般跑向栅栏四下寻找,言谈间是有提到诸葛先生这字眼
“助我逃脱鲜卑军营的是他,毒杀鲜卑士卒的也是他,那晚我离开时他告诉我他叫诸葛渊”,我犹记得那苍凉悲悯的音色,丫头,记住老爷子我叫诸葛渊
让那样一位奇人异士尸骨无存,慕容恪有些愧疚,英雄是值得被尊重的,“当日你为何不说”?
当日?惭愧啊,若非王猛有意拿着那块玉投石问路,我还真不了解诸葛渊,就只当他是个古道热肠的老爷子
“诸葛渊有两个徒弟,一个叫王猛,另一个叫诸葛卫央”
绕是慕容恪作有心理准备,也被这话震的失了神
“诸葛渊死在你的军营里,还是被”烹食两字如一根鱼刺卡的我说不出话来,“尽早离开长安吧”,王猛和诸葛卫央都不是省油的灯
后半句我说不出口,他二人助我逃离王府,我却在帮他们的弑父仇人,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对诸葛渊这救命恩人我更是愧疚
慕容恪笑意溶溶:“你在担心我”
我拜托,这人的关注点就不能正常些?
慕容恪一直记得那日的画面,艳丽的朝阳下,苏晓蓦地拥住他毫无预兆出乎意料,在他耳畔说道:慕容恪,谢谢你,它日你若有难苏晓我一定以命相助
那样猝不及防的拥抱,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女子
温软的体温,直窜耳廓的语调,还有女儿家身体的味道,如一场暴雨疯狂地撕扯着他内心贫瘠匮乏的茅草屋,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要破体而出
长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