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到唇边化作无声叹息,堇若忽而清醒这里是长安不是建康
屋内陈设中规中矩,必要的有多余的物件一件没有。一看就是置身客栈
腹内灼热难忍,好在水壶里有水,一碗下肚从嗓子眼凉到心肺
点心用油纸包裹未拆封保留着买来时的原样,饿得难受山堇若也顾不得礼节扯开就吃
门咿呀一声从外被推开,山堇若想询问来者是何人,奈何嘴里塞满糕点舌头都动不了
倒是来人毫不拘泥,“才醒来进食不易过多”
脸上覆盖的面具遮挡住全脸,唯一能让人瞧见的五官,就是那双深潭般的眼,“你是谁?”
“救你的人”
堇若语哽,这人端出救命恩人的架子让她不得不敬畏三分
比起救命恩人之事,堇若更关心这人是谁?为何要救她:“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说来说去还是想知道他的身份
“救你,乃受建康一位故人之托”,卫玠觉得做夫妻做到他们这份上,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都道夫妻同心,他们是离心离德,各自怀揣着秘密扮演不同角色,即便在同一屋檐下也是貌合神离
不知道错在哪儿,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建康故人”?山堇若咀嚼着这话,晓得她随和亲队伍北上的人一是太子司马绍,另外一个就是琅琊王妃苏影
她权衡度量着这两个人,一时松懈问道:“是太子殿下,还是琅琊王妃?”
卫玠苦笑,成亲两载对自家夫人他真的不了解,晓不得她能结交太子这样的贵人,自己对她何曾坦白过?两厢对比扯平作罢:“琅琊王妃”
山堇若惊讶之余又觉得能理解,有共同利益才能化干戈为玉帛
处理完身份问题当然要回归到正题,“女使可记得因何中毒?”
山堇若回忆着白天的事,早膳该是没问题的,然后就是在芳华院喝过盏茶,礼成后刘嚒嚒带着五色糕来对!菊香给的五色糕
“看我回去如何治她,谋害女官是死罪”
卫玠神情倦乏,“女使这亏怕是只有咽了,芳华院意外失火,所有侍从都葬身火海,倘若女使回去”
山堇若颓废地坐在榻上,所有人葬身火海?她这漏网之鱼回去恰好是背锅的料
只是她不明白,为取她一人性命烧毁一座院子连带几十条人命,苏晓那女人疯了么?
卫玠起身告退:“女使早些歇息”,这对假面夫妻继续着各自的角色
早在他为山堇若诊脉时就已知晓她中的何毒,这种毒他太了解严格来说不算毒药,只是让人心率失悸,对心脏不好和年岁大的人来说很危险,容易在睡梦中触死。且药力体内停留数个时辰后就被身体消耗代谢掉,让人无从查别
那王婆子和李婆子就服用过这种药
卫玠点燃安神香深嗅了几口气:“坠入过地狱的人,心计和谋略真是小觑不得”
这样子的刘以安呆在苻坚身边,似乎会更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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