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阵恶寒
膝盖一软,幸得菊豆眼疾手快扶住:“郡主”
“给我拿碗水来”
刘以安靠着隐囊养神,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为他手中的下一颗弃子
在王府一处废弃的花园里,一位身着淄衣家仆服,抬手隔着帽檐瘙头,举止形态笨拙的人左右打探,确定无人跟踪后闪进月门
只见他足下生风,一改刚才的愚笨呆憨气,身手敏捷地越过藤萝枯藤驻足于造景的假山后
“公子”
长身玉立的人背对负手站着,绿萝在他皎洁的白衣上映出淡淡忧伤
半响后,他转身摘下覆面的银色面具递于来人,“计划有变”
摘下面具,那韶华容颜便如皓月破云,名动洛阳的“探花郎”此刻竟站在苻坚的王府里。而接过他面具的人就是他的随从侍童
侍童本想多句嘴,却在看见卫玠身后昏睡的的人后给堵回下肚,“堇若夫人”
怪不得公子说计划有变
“她昏倒在芳华院”,卫玠本意是把苏晓偷拿的嫁妆放回去,却在火海里发现昏迷不醒的山堇若
侍童瞧着她嘴唇乌紫,脸色亦游移着黑气,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这与他下的药不合啊
“公子明鉴,我并未擅自更换药物”
卫玠点头,“去吧”
侍童恭敬的作揖退下,刚迈步又被叫住“回来”,不得已又调转回来问还有何吩咐
卫玠扬了扬眉毛,“少跟她说话”
侍童???然后应声而去,命令他执行就是
换衣乔装后戴上面具,一个真假难辨的诸葛卫央出现在苏晓面前
瞥一眼小山堆高的橘子皮,“诸葛卫央”用口技变换嗓音,“该走了”
我拿起果盘中最后一个橘子出门
空气里弥漫着烟熏味,肉眼可见灰暗泛白的烟尘随风飘散在空中
我试探地问了下:“那方位是芳华院”
诸葛卫央无声作答,扔给我一块腰牌。“从主道直走,第二个路口右拐过走廊再左拐,穿过扇圆形月门,顺着水廊鹅卵石小径走,见到扇有人把守的后门把腰牌给他看出府”
我指尖在隔着衣料的大腿上画地图,谨记每一个步骤
见诸葛卫央转身欲去,我拉住他衣袖,两分眼泪加入三分戏化作七分可怜,“师父,我怕”
后半句怕你丢了我实在说不出口,天生不是演戏的料
他明显一愣,然后抽出衣袖,“安心去,我在外头侯着”
我破涕为笑,转身后唇边绽放出个阴谋得逞的奸笑,装可怜扮惨这招蛮好用的嘛,身上一文钱没得不傍条大腿怎么活
换作侍女打扮,亮出腰牌就出府顺利的让人意外
我那便宜师父也信守诺言,在后门不远处等着
出王府感觉自己是彻底自由了
天色渐晚,就近寻一间客栈住下
店家把面条端进屋后退下,昨天心事重重吃不下,今儿吃一天橘子吃的我牙都快酸掉了
有碗热汤面摆在面前真幸福,笋子和腊味的浇头浓香扑鼻,我大快朵颐一碗下肚后才发现身旁的人未动筷子
“诸葛卫央”微不可闻的发出声轻叹,伸出二指把面条推至我面前,“给你吃”
我狐疑地看着他,确定不是做戏整蛊我后,操起筷子开动,物质基础差的时代,浪费粮食就该天打雷劈
吃饱喝足告退回屋,这便宜师父怪异的很,谁晓得何时会炸毛?保持安全距离的为好
侍童摸着脸上冰冷的面具,他装片刻都觉得心累,难为公子能在卫玠与诸葛卫央间自由转换
“是公子演技太好?还是苏小小你太蠢,才未发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