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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桓伊谢安,王敦脸上的悦色瞬间崩塌,抬腿一脚踹翻案几

    噼里啪啦的瓷裂声在夜幕里显得刺耳

    王敦喘着粗气大骂:“这孽障畜牲,成日里不务正业,就知道扯犊子”

    原来是谢安与桓伊拿着羽箭找王敦

    说郡主府上下被人灭口,安宁郡主失踪,他两人勘察现场后发现这支羽箭,觉得是有人居心叵测要嫁祸于大将军,特意前来相告,要他早做提防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王敦还不明白来者之意,他就不是王敦了?

    通风报信是假,旁敲侧击打听消息是真

    桓伊和谢安都是江左名士,甘冒男女授受不清之大不违,得罪他的风险来探口风,说他们与苏晓没点什么,鬼都不信

    只是王敦没想到那混账,为个女人?竟灭了一府十几口人

    若天子逮着这口实做文章

    王敦一想到这茬就气不打一处来

    漆黑如墨的锦袍,脸上银色的鬼面具遮盖住大半容颜

    诸葛卫央不需要言语,只要他往哪儿一站,便是翻手生覆手死的威胁

    “刚才的话可有假?”他声音清冷,像冰川出现的裂痕,随时会崩塌

    王应觉得半身麻木僵硬,想辩解奈何无从开口说起

    见那罩在袖底的手中多了片玉兰花,脸色死灰

    “诸葛公子,我错了,我混蛋,我不该贪恋美色,”王应一手一个耳刮子扇的响亮,“我不知道那侍女是您的女人,我若早知道借我十个胆,也是不敢染指的”

    王应知道卫玠不想让人知晓他就是诸葛卫央,所以才称呼他诸葛公子,他是去豫州吊唁祖逖时才知道这事的

    若早知道,岂敢生那花花肠子

    诸葛卫央撇了眼一旁昏死过去的苏晓,睥睨地眯起眸子道:“你真是该死”

    抬手一挥,那凝结成冰的花瓣如飞刀般直奔咽喉而去

    王敦掀门帘进来急声喊道:“玠公子,手下留情”

    诸葛卫央掌风一扫,花瓣偏了两分,在王应脖子上留下条血痕,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衫

    王敦骇然上前查看,还有气在

    “来人,快传大夫”

    他虽恨养子不成气候,到底舐犊情深,将来归天还得靠他守丧扶灵不是

    “老夫教子无方,还望公子多多包涵”王敦赔笑说

    诸葛卫央沉声道:“我素不喜委屈自己,更不喜委屈了自己的人”

    王敦自是明白这话的寓意,在石府卫玠就曾暗示过他

    侧头看着昏迷的苏晓,襦裙上血迹斑斑,心下又骂了几遍王应:畜牲c混账东西c没脑仁的兔崽子

    老脸硬撑笑,“老夫是个护短之人”

    虽是笑眯眯的一团和气,语气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诸葛卫央盯着王敦,声音不带一点情绪,“噢!大将军的意思,是这苦莲子让我吞下去?”

    军医提着药箱子赶来,见王敦跪地行礼叩拜:“下官见过大将军”

    王敦不耐烦地扬手:“少啰嗦,赶快救人”

    王应早昏死过去

    军医先是把脉,又看了看眼睑,从药箱里拿出金疮药,均匀的敷在脖子上用纱布绑好

    拿剪刀剪开腹部衣衫,拔出箭头

    “怎么样?”王敦焦急地询问

    “回将军,少将军颈部的伤看似吓人,好在伤口不深,无甚大碍,小腹箭伤需好生修养”军医一边说一边上药包扎伤口

    王敦见那箭离命根很近,心下怯怯,“这箭可伤及根基?”

    军医一愣,明白过来后说道:“将军放心,于子嗣香火无甚妨碍”

    王敦缓过神来,帐篷里诸葛卫央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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