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坞的大红绸是如此刺眼,迎着风摇曳嗤笑着我的痴心妄想。
“贱人”堇若声到鞭子到,我忙的双手捂头
“夫人息怒”侍童握住抽来的鞭子站在一旁,堇若一身喜服怒气冲天,新婚女人这么大火?有问题。
“你放手,我非得抽花这贱人的脸”
“按习俗夫人今早是要去给老夫人奉茶的,公子已在等候了,夫人成亲的第一天就大闹辛夷坞可不妥?”
堇若收起鞭子进屋,侍童今儿两米八啊,帅呆了,我戳了戳他的肩膀
“这姑奶奶怎么回事?是欲求不满?还是公子不能人道?”
侍童一头黑线,苏晓这乌鸦嘴,“公子昨儿没进洞房”
怪不得堇若还穿着喜服,“醉的那么厉害?洞房花烛夜啊多浪费,唉!我又被公子连累当了出气筒”总算知道堇若为啥发飙了,
“公子昨夜是去”见到堇若换好衣服出来,侍童把“找你”两个字憋了回去
“有任何吩咐叫小桃,我可不想当炮灰”
侍童见苏晓像个兔子一样三两步进屋关门,叹息地说:“公子昨夜去找你一夜未归,今早一回来就吩咐我来看着你,怕你被夫人迁怒,公子的心思,你怎么就不懂?”
卫玠与堇若并肩而行,沉默许久后堇若开口了“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你想多了”
“新婚之夜,我的夫君房门都不踏入一下,还夜不归宿,是我想多了?还是你欺人太甚?”对堇若来说这是奇耻大辱。他的丈夫在成亲当夜就去找别的女人
“我说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信吗”
卫玠伸手捻起飘落在堇若头上的竹叶,目光清澈凛然。竹林下这一男一女深情凝望对视让府里路过的下人掩嘴偷笑。
山简站在院外,透过墙上的漏窗瞧见这一幕,搂着夫人王氏的肩膀说:“卫玠人中龙凤,瞧他们小两口浓情蜜意的,夫人这下放心了?”
“嗯,堇若幸福,我这当娘的也就心安了”
“走吧,阿娘还等着我们呢”发现外院的岳父岳母后卫玠牵起堇若的手离去
堇若端着茶水温柔地跪在王夫人身旁:“堇若给阿娘奉茶”
王夫人笑着接过,喝了媳妇茶堇若就算是真正的卫家人了,她拿出一根嵌蓝宝石的金钗插在堇若头上,又退下手腕上的冰种飘花翡翠镯子,“这钗是当年我出嫁时,长嫂常山公主赏的,镯子是定亲时夫家给的聘礼,堇若,阿娘就把叔宝交给你了,女子以夫为尊,夫家的荣辱就是女子毕身的追求”
“堇若一定不让阿娘失望”
卫玠看着母亲和妻子,脑中想的却是苏晓,那个性子里一半是水一半是火焰的女子,她要是听到母亲这番话怕是会翻白眼,她那么自信,坚定,明媚,才不会卑微的把夫君当成生命中的一切。
绿珠的孩子夭折后,我去寒山寺求主持念经超度,今日刚好七七四十九天
“女施主,你的经文已抄写完毕,烧掉后佛主定会保佑小公子来世投个好人家”
“多谢师父”给了些香油钱,拿着抄写的经书离开。
大殿里不少善男信女是拜佛求签,求子嗣的,求升官发财的,求姻缘爱情的这么多愿望菩萨忙的过来么?我摇头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阿娘,有没伤着”
这声音耳熟啊!抬头就见到王夫人那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怒脸
“大胆苏氏,走路不长眼?,尽敢目无尊长冲撞长辈”
我一副委屈认错的样子:“老夫人息怒”我没长眼睛就算了,你走路也没长眼睛?不知道避闪?
“横冲直撞的成何体统,没教养的贱婢”
我“”总不能欺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