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能、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吗?”
少年看着面前老人那神情,只觉浑身莫名不断冒出寒意。
“哼!臭小子,现在你知道自己身份了吧。”
“我不管你是想起来了,不想承认;还是想不起来,不敢相信。但我事先和你说好了,事实摆在眼前,血脉我是绝不会认错的,你想逃也逃不掉。”
“你―应该没意见吧?”
那听似商谈的话音刚落,老人微微偏头,嘴角扯起一丝很“和善”的笑容,眯着眼看着少年。
少年眨了眨双眸,一脸懵比,心中不禁暗自徘腹:原来,一开始,你这个老东西就在算计我,我艹,亏我还被你之前那声情并茂的言论,给感动的一塌糊涂。
居然……上套了!
“前辈,您就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吧,我认了还不行吗?”
少年扶额长叹一声。
“嘿嘿,这就对了嘛!孺子可教也。”
“小子,别这么见外,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呢(老头他爹是月夜王的叔)当年你才刚出生,我可抱过你。”
老人一边笑道,一边摆出一脸你就该如此的表情。
丝毫不顾一脸鄙夷盯着自己的少年,老人接着严肃道:“小子,当年我月夜一族遭遇惊天大劫,我因为那枚戒指,才得以幸存。”
“我肩负月夜族的血海深仇,这些年来不敢有丝毫放松,一直偷偷摸摸躲在这阴暗的古殿里,拼命苦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报仇雪恨。”
“可是,身为灵魂体的我,不论如何苦修,现在也已到了尽头,无法更进一步了,呵呵,别说报仇了,现在的我,连古殿都无法踏出。”
老人苍老的脸上,写满了苦涩与自嘲。
少年见此,不禁奇怪询问:“前辈,我看您实力这么强,估计离你所说的虚神境夜差不了多远吧?
“为什么不试着夺舍他人呢?那岂不是,不用像如今这样。”
虽然老人自称是他叔,但此时少年还是叫不出口,毕竟少年一直以来孤身一人,突然让他叫一个才见面没多久的老头“叔”,他还真开不了口。
“夺舍?”
“我并没有办法夺舍,当初我以灵魂体待在戒指中数万年,好不容易修炼有成,才冲破禁制,重见天日。”
“如今虽已半步虚神,呵―但、因为呆在戒指中太久了。久到我的本体已被磨灭成虚无,这具灵魂再也无法找到合适载体了,毕竟这方天地想要找到一个能承载半步虚神的身体,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只能完全以一个残缺的灵魂之体存在。”
说到这,老人轻轻一甩那若隐若现可能并不存在的衣袖,一脸严肃。
“哼!再说了,我要亲手报仇,夺舍别人身体什么的,就不能算是自己了。”
“嗯!前辈、您说的太对了,果然是位做事有原则、德高望重的前辈啊。”
“我对刚刚的质疑和谬论深表汗颜。”
少年脸不红心不跳的恭维道。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说话,似乎并不符合自己一向来的风格,但该做的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
毕竟眼前可是一位半步虚神、厉害至极的大人物啊,估计眼下这片天地只有这一人了。如果放出去,在这片天地就是一尊无人能敌的真正神明啊!
“嗯,不错,老夫没有看错你小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了,接下来该继续谈谈正事了。”
老人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恭维而忘了正事,也没有因为少年的称呼而计较。反正叫不叫无所谓,能看见他好好活着,就很满足欣慰了。
“我在这神殿中待了数十万年,渐渐的神殿即我、我即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