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心情一好,语气便也好,难得的长篇大论,“这丫头从小如此,上房揭瓦,下水抓鳖,院中梧桐花她能一朵一朵的给折腾没了,不像个女孩子。
师兄极烦恼,才把她赶出来跟她师兄历练,都三四年了,师兄到底是惦记呀,这才让本座多看着点,也是本座疏忽,没怎么教养她。
既是她毁的门,便让她赔钱,不赔就别让他们回去,不治治她,性子会越野。被她大师兄给惯的,看来,本座得把她带去洛阳才行。”
国师,终于是将他们间的关系,明明白白c清清楚楚地摆在了台面上。柳先蛟跪在那低垂着头,哪里看得到国师身后小厮的惊愕,他确实惊愕,主子这谎话连篇的,极顺溜哈!不过是他耳力好,听了无暇小姐说了那么几耳朵,就帮忙把别人的谎言给圆了!
柳先蛟连连打颤,他觉得自己近来尽在挑选死路。他若是今日真将那师兄妹给怎么样了,那明年的今日怕也是他的忌日。
那无暇小姐一介女流之辈,他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他不相信弟弟的死与何家无关!不管是当年余孽还是为弟弟报仇,也因为他看何氏姑爷不顺眼,他依然想灭了那何氏姑爷。
不过,眼下,国师就在华阴郡,他不可轻举妄动,再说灭这何姑爷,也得借刀杀人,将自己摘出去方可。毕竟,国师的手段,他很是畏惧。
想至此,柳先蛟冲门口掌柜点点头。
掌柜无奈地转身,便要亲自去释放隔壁两只本已“煮熟的鸭子”。
国师见状,有些满意,“本座来此,是密旨,可别说出口去,引起人心惶惶。还有,让那丫头照价赔偿完才放。”
掌柜有些为难地看向柳先蛟,心中暗想,这国师怎么这么小气,难道还怕他乱报价去坑那无暇姑娘不成。再说了,他哪敢真让无暇姑娘赔钱。
柳先蛟想了想,知国师是说一不二之人,冲掌柜点头,让他如是去做。
“什么?赔钱?这破门十五两?你坑谁呢!”
果然,不一会,隔壁传来无暇大呼小叫的嚷嚷声。国师耳力极好,听到那尖锐的声音,似乎想象的到那丫头活泼生动的样子,被世人误会的面瘫脸,竟轻笑着。
柳先蛟忙低垂着头,当作没见到。听闻,见到过国师笑脸的人,都已成了尸骨。
掌柜的哪想这无暇小姐为了十五两银子,宁愿不要自由,死坐在茶桌前,恨恨地看着他。
“无暇小姐,这门真值这个价,上好的花梨木,请了最好的雕刻师傅雕刻而成,十五两已是优惠价。您赔了这扇门的钱,你们就都可以离开这里了。”掌柜的好心劝慰着。
“敢情折腾大半天,你们是在坑本无暇那点点的钱财,真是天理何在?谁知道你家门是哪个坑爹的货雕刻的,你把那人给本无暇请来看看再说。”无暇气得要命,十五两呀,若是前世,她和大嫂两人,一年也用不到十五两,省吃俭用的,连药材都自己种,舍不得去买。
为了十五两银子,何至于如此?原来这丫头还是个铁公鸡。
掌柜的已大汗淋漓,隔壁还有两尊佛在听着呢,不禁压低了声音,“姑娘该不会是没有这十五银子,若是没有,小老儿先帮您垫上,您以后再慢慢还便是。”
竟然激将法。
无暇起身,双手叉腰,气愤难当。
她不是小气之人,手头亦不是没钱,可她就是不想让这破茶馆得了便宜。见大师兄亦已起身,正在掏钱,欲要为她赔钱,忙上前挡住,朝掌柜的大手一挥,道,“罢了罢了,这柳氏茶馆原来是黑店,今日,本无暇发誓,以后我,以及我的师兄们都不再踏入姓柳的任何一家店,否则天打雷劈c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这样的发誓,一经传出去,以后若是柳先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