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成立。
元时见皇后拿着画像仓促离开c荀飞盏愁容满面,脑中已略作猜测,但仍上前询问。
“飞盏哥哥,那两个人,与甘州和大同府的事有关吗?”
他知道父皇将这案子交给了荀飞盏,所以以为表哥是在为这事烦忧。可他又来后宫问母后。
这他便不能确定了。
“还不知道。”荀飞盏无意告诉元时过往,他一直在宫城之中,即使偶然外出,也有重重保护。
元时小小年纪,需要学习的已经太多,他不想再拿这件事,让元时一起担心。
“可飞盏哥哥,”宫侍尚未被唤入,殿内只有他们两人,元时便以兄弟相称,“你对这件事很认真,应该很重要吧?”
飞盏哥哥的眉间,都挤出川字纹了。
“对我而言,是有些特别的意义,”想来是自己最近心事太重,连元时都看了出来,荀飞盏干脆直言,“但对殿下来说,这不是重要的事。”
已至年尾,梁帝有意让元时参与今年的岁末祭典。过完年后还有东海使团c北燕使团依次来访,再往后还有卫山守陵。
件件都是大事,桩桩不容忽视,全都赶在了一起。接下来的大半年,元时估计轻松不起来。
“倒也是,我下午还要去礼部学习礼仪规程。”元时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小脸皱成一团,恢复孩童本性。
“那飞盏哥哥,我不读书了,你陪我玩一会儿,用过午膳在走好不好?”
荀飞盏不禁一笑,伸手轻刮元时鼻尖。“好——”
元时却在心中暗下决心,他虽然不知飞盏哥哥到底有什么事,但要是有能用的上他的地方,自己一定要主动帮忙。
刚刚在殿外时,自己隐约听到飞盏哥哥对母后提起夜秦。记得此国王室早已灭绝,国中地势并不险要,物产也不丰富,所以没有别的国家争夺,如今只是一片无主之地。为何此地对飞盏哥哥意义特别呢?
一会儿去问太傅,这个国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东宫里兄弟二人各怀心事一同嬉闹,东宫之外,辇车刚一出门,皇后便命人召医女云氏去正阳宫。
还吩咐心腹亲自检查正阳宫宫侍,是否有人刺有墨祯花图案;另外东宫那边,也要趁太子不在时逐一详查。
云娘子应诏前来,尚未见到皇后便被相熟的掌事姑姑要求脱去衣服,她自然照办。
虽然不知皇后为何突然来这一出,不过大约和荀飞盏脱不了干系。云娘子心中有数,故而在见到墨祯花图案时,没有露出一丝异常。
上师知道渭先生曾经给荀飞盏看过墨祯花刺青和意义后,便用药水将她和邢姐姐的印记抹去。她当时还有些不情愿。
幸好,自己最后听从了掌尊的命令。
皇后得知云娘子身上没有刺青,又是云一上师的同乡,脸色便缓和了几分。不过说起画像上两人的身份,仍厉声厉色。
云娘子脸上唯唯诺诺,心里却并不紧张。
当年太子病得凶险,她向皇后推荐了白神教的云一上师,彻夜祈祷之后,太子果然好转。那时皇后问上师想要何赏赐,掌尊便说想求一道免罪懿旨。
皇后自然要追问原因,如此便引出云一上师“有一个天生神力c患失心疯的弟弟,几年前走失,至今未找到。他因病容易与人起争执,如果有幸能重逢,而身上又有官司,望皇后能帮忙保他一条性命。”
那是上师唯一一次入宫与皇后见面,为的就是将这个故事表演完全。皇后果然深信不疑,而且感动于上师对兄弟之情,保证说只要没有犯下罪无可赦之罪,一旦找到,她必能保他们兄弟平安团聚。
带着皇后让画师重新誊画的画像,云娘子提前离宫,去往乾天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