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的手臂当时痛晕了过去后来,便是如此了。”
花夕早已止不住地全身剧烈颤抖了起来,她眼中似有欲要爆裂的火花,将近迸溅:“凤白折这几日在何处?”
如同厉鬼一般颤抖沙哑的质问声。
“奕王这三日不知所踪”
“问王府的侍卫,他们的牙风紧得很,一字也不肯透露。”
“小姐王府门口的红绸也被撤下了”
怎么可能?
他为何杀爹,动机何在?
花夕苍白的手紧抓着床榻,铺着的丝绸被她的手扭扯得近乎变形。
脚步声由远而进,颀长的身影由远远走来。
是徐子若。
“花夕,你还好吗?”徐子若看着花夕又是惊讶又是悲痛的眼神,心下绞痛无比。
他在她床榻边坐下,将她拥入怀中。
徐子若气息颤抖,声音悲愤,眼神复杂至极,凌厉无比。
“别怕,还有哥哥。”
“哥,你实话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凤白折干的”
花夕说着说着,声音也缓缓弱了下去。
徐子若听到这里,微微放开了她,双手扶住她的瘦削的肩膀,对上她含泪的双眼。
“是!”
语气冰寒刺骨,不容置疑。
两行眼泪从花夕那凹陷的眼眶中流下。
“我不信为什么”她无力地摇了摇头,声如微小虫鸣。
徐子若拿了一个枕头让她垫着背,站起身,背过她去,双拳紧握。
“奕王,他看似不争,实则野心勃勃。”
“咱们流火门下的布匹庄闻名遐迩,丝绸直供王室贵族,天下无人不知,孟家是江南首富,这一切于他,就如一个巨大的金库。”
“义父并不想你你嫁给他,他怕奕王娶你,是为了暗中夺了这流火门的掌控权。”
“奕王知道,义父将你捧若明珠,定会将流火门的继承权给你,即使你要嫁入王室。”
“你去看戏那日,我在流火门,亲眼看见了他。”
“他的阴谋被识破,恼羞成怒,取了义父性命。”
“随后,奕王他便屠了满门,放火烧了整个流火门。”
伊诺看着徐子若,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掩了去。
“当时我隐在门外偷听,自知斗不过奕王,先行离去,才逃过了这一劫。”
花夕听到这里,心中那仅存的一丝火光也熄灭了。
双目无神,眼眶枯涸。
她近乎窒息。
“天那,可怜害的俺一家死无葬身之地!”
那戏子悲愤的腔调在倏地她脑中一晃而过。
花夕突然冷笑起来。
好一出《赵氏孤儿》!
她如今,不就是被灭门了么?
真是应景啊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凤奕王!
她觉得胸口有如重锤砸下,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
眼泪如有如绝堤洪水,汹涌倾下。
曾经的那些温柔缱绻,甜言蜜语,一瞬间化作无数锋利无比的匕首,似要将她凌迟,她叫苦不迭。
凤白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花夕哥哥在。”徐子若看着她满脸泪水,痛苦得表情几近狰狞,担忧不已,俯下身稳稳扶住了她。
“哥,你到梨园去找钱老板,将他带来,我有事要问他。”花夕捂着胸口,许久才缓过来,颤着声音吩咐道。
她在当初看戏时,就应该明白的,钱老板知道她平时从不喜这种戏,给她看这么一出戏,不就是为了示警吗?钱老板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真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