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听不清楚。
又是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借着一瞬间的煞白煞白的光,其中一人突然发现,从聚萃堂内,蜿蜒出诡异猩红的液体,缓慢地留到了石阶上,被雨水毫不留情的冲刷,混杂着那还带有温度的液体,流下山去。
山庄内一个守卫也没有,火暗自烧着,没人呼救,没人叫喊难不成
“大事不好!快走!”
那人心下一紧,慌忙喊道,携着同伴就打算逃跑。
可惜,已经迟了。
玄衣男子提着剑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剑上还粘着鲜血,汇成一股,顺着剑锋留下。
他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如同闪电,瘆人无比。
“今日,见过我的人,都得死呢!”那人的声音狠辣而阴柔。
刚撑伞而来的柔弱女子见状,吓得翻了手中提着的食盒,碗破碎的声音惊动了那正大开杀戒的男人。
顷刻之间,埋伏在外的那一行人已死。
雨势凶猛,天地之间似已连成一片。
那玄衣男子转过身来,眉梢染上的,竟是慵懒的笑容。
他看见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女子,皱了皱眉,蹲下身去,轻柔地抬起她的下颚。
那女子瞄了一眼他近乎妖媚的眼神,便一瞬间瞳孔失神,形如傀儡。
竟是一种能魅惑人心的语调。
“小伊诺,你会乖乖听话的对吧!”
花夕听着越来越大的雨声,愁着等会如何回去。这么大的雨,她本就湿了鞋,感上风寒了可不好,爹肯定又得念叨她。
正值她出神之际,似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直奔她而来,她感受到了如此之强的气流,敏捷地侧身避开。
台上唱戏那人,瞬间倒了下去。
台下一片哗然,纷纷逃散。
她为何如此愚蠢?花夕暗暗咒骂自己,用佩剑挡住不就可以了?躲什么,反而连累了唱戏的人!
花夕跃上戏台,发现那戏子面色苍白,唇色乌青,显是中毒之兆。
她唤来钱老板,给了他一袋银子让他赶忙差个郎中来看看是中了何毒。
钱老板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孟小姐,您还是快去流火门看看吧!”
流火门出了何事?
钱老板这般模样让花夕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
不顾瓢泼大雨,不顾湿漉漉的衣衫,花夕驾着一匹快马,驰向流火港。
坐上了船后,花夕不断地催着船夫,快些快些。
离流火山越来越近了。
尽管雨幕厚重,她还是能敏锐地辨认出流火山的方向。
天啊
她一颗心几近悬到了嗓子眼。
流火山上方,浓烟滚滚,丝毫未因雨水而停止半分肆掠。
怎么可能?
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起火?
除非除非有人室内纵火!
她还未近山岸,便从船檐跃出,在雨幕中用轻功进了流火门。
安静
除了雨声
没有人呼救
爹不会有事,不会的!花夕想着,径直向聚萃堂飞奔而去。
绣花鞋踩了一路的水洼,混浊的泥水溅满了她的裙摆。
花夕在聚萃堂前停了下来。
血液如暗红的光滑绸缎,从聚萃堂里蜿蜒流出。
此时一道闪电朝着堂口劈下,惨白的光映在孟旭程全身鲜红的身体上。
“爹!”
尖锐而又撕心裂肺的哭喊似是要将天也扯出一道口子。
花夕不知是以怎样的步态走进的聚萃堂,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孟旭程身边,疯狂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