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寻到了余笙的厢房,见着她正擦着锋利剑身,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果然是将门之女。
“剑虽好,可终究少了什么。”花夕走进厢房,微笑着接过她的剑,端详起来。
“孟姑娘今日怎么出来了?”余笙起身给她到了杯茶。
“余笙,我要回家啦。”花夕一下挽住她的手臂,喜笑颜开。
余笙不习惯与他人亲近,可在面对花夕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时,也忍不住露出笑颜:“你这小机灵鬼,脸上伤疤没了,好看多了。”“多谢你的舒痕露,在山庄的这些日子,就你对我最好了,以后你来我们江南了,我定会好生招待你。”花夕向她道谢,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穗子,塞到余笙手里:“我以前不习武时,就喜欢弄这些小玩意儿,这个送给你,你若不嫌弃就当做剑穗子吧!”
说完,花夕便欢脱地跑出了院子。她终于可以回家了,这枯燥无味又憋屈的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镜湖山庄里梅香阵阵。花夕打算先回顾北倾那里收拾东西,远远的,便看见一个蓝色的身影,那人看见她,慌慌张张地拐了边去了。
花夕挑眉,轻笑着,用轻功追上了她,扬手一把揪住了她的发辫。
那人痛得哇哇叫起来。
“怎么,郑小姐不认识我啦?”
花夕一手揪着她的头发,另一手掰过她的脸,钳住她精致的下巴,挑着眉道:“不会武功,出了门也不带几个侍卫,郑小姐就不怕仇家找上门来吗?”
“孟花夕,你再不松开,我叫人了!”郑淇儿浑身颤抖。
“我好怕呀!”花夕邪魅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抚摸着她粉嫩的脸颊:“你说,你生的这么美,怎么就有一颗如此恶毒的心呢!”
“你,你要干什么?”
花夕面色陡变,眼中厉光一闪,扬手便要朝她脸上挥去。
郑淇儿惶恐的闭上眼睛。
可那一巴掌却没有如期到来。
郑淇儿试探地将双眼眯成一条缝,只见花夕一脸不屑的瞧着她。
扣着她的手突然一空,这时郑淇儿觉得有一股气流将她从花夕身边冲开。
“砰”得一声,娇弱的可人儿倒在了地上,泪眼朦胧。
“贵山庄接济我这么多天,让我吃好住好,你的顾师兄,更是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你,平日对我多有关照,隔三差五来慰问我,让我枯燥的日子平添了许多乐趣,我又怎忍心对你下手呢?”花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说罢,花夕又缓缓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让她不寒而栗。
“郑淇儿,可别让我在庄外看到你。”
镜湖山庄庄口
山谷的冬风吹得花夕的大氅猎猎飞舞。
庄主,顾北倾,余笙以及一些弟子,都前来送行,郑淇儿居然也在其中,想必是拗不过他爹了,不得已前来。
花夕向庄主道谢,到了顾北倾跟前,便佯装出一副暧昧的笑容,从袖中掏出一个做工粗糙的香囊,当着郑淇儿的面,塞给了顾北倾。
她向顾北倾眨了眨眼:“我从小不喜欢女工,这个是这几天胡乱做的,给你留个念想。”
花夕说到此,故意停下来看了看郑淇儿,又转而笑盈盈地盯着顾北倾,扯着他的衣袖,学着她见过的那些女子软软的语调:“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顾北倾看着她小女儿娇羞的姿态,瞬间出了神。
郑淇儿的面色千变万化,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花夕,又不好发作。
花夕坐上马车,看着山庄渐渐远离她的视线,长舒了一口气。
“小姐,你没看见她刚才那表情!哈哈,整张脸都是绿的!”伊诺忍不住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