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跃而出,像初生的鸟儿,无所畏惧。阳光将从她身上旋落出的水滴闪烁成一颗又一颗的钻石。她轻轻落在了护栏上,浑身湿透,反而展现了少女的姣好身姿。
“承蒙姑娘抬爱,只是在下已有了未过门的妻子。”顾北倾温和地笑着。
花夕似是有些失落:“这样啊本姑娘可是第一次向别人求爱,竟然惨遭拒绝”她转而粲然一笑,双手搭上顾北倾的肩,也不顾他不解的神色,眼里满是妖娆放纵,径自说:“这样吧,我给你做小妾,好不好?”
“花夕,休要胡言乱语!”孟旭程急了,一把将花夕扯在身后,又无可奈何地说:“北倾,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平日里尽说些胡言乱语,不懂事,你不要搭理她。”花夕扬着下巴站在孟旭程身后,脸上是恣意的神色。
顾北倾摆摆手:“无妨。孟伯伯,天色不早了,北倾得回去向师父复命,告辞了。”
“北倾,明日流火门有一茶会,江湖各大武林高手将会齐聚一堂,天色也不早了,顾公子不如在寒舍留宿一晚,参加了明日的茶会再回去。”
顾北倾思索片刻,垂首笑道:“那北倾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旭程命舵手将船开往流火门。流火门所处的位置四面环水,这是它常年不能被外人攻破的缘由。
不能凫水者,不懂驾船者,不擅水战者,如何能靠近流火门,再加上水面上处处是流火门的高手,这重重关卡,让流火门在江湖屹立数年不倒。
用晚膳时,文质彬彬礼仪到位的顾北倾让花夕找不出任何破绽,无可奈何的她拨着碗里的翡翠丸子,没有食欲。今日在船上说出那样一番话,花夕无非是想看看这衣冠楚楚的家伙是不是背地里打着坏心思,好得个理由捉弄他一番,这种正人君子,木呆瓜,要不是长得人模人样,她才不感兴趣呢。
花夕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明月阁,爬上大槐树,坐在树梢上,晃荡着穿着绣鞋的一双小脚。临近中秋,气候转凉了,不知道那家伙何时回来?沉雁阁一别,一年半过去了,虽说是天子命他带兵攻打天历国,可花夕没有收到任何一封他写的信,传到朝廷的捷报是一桩接着一桩,说九王爷破了一座又一座天历城池,凯旋而归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花夕又开心,又失落,他终究是高高在上的王,是天玑国举足轻重的人物,渴望嫁给他的人不可胜数,又怎轮得到她一个江湖儿女呢?
正值花夕黯然神伤之际,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竟然到了明月阁。花夕躲在茂密的枝叶中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细细一看竟是顾北倾与一蒙面人在打斗。
有趣,打架还要跑到我这明月阁?花夕见两人斗的不可开交,又心下生疑,明明顾北倾剑法在这蒙面人之上,却为何处处让着那人?在旁人看来仿佛是两人剑术不分伯仲,但花夕经过一年半的孟旭程与江湖各大高手的指导,洞察风声的能力精进了不少,剑术也是突飞猛进。
“明月别枝惊鹊,孟姑娘真是好兴致!”花夕冥想之际,只听顾北倾一边与那人过招,一边大声道。
这样也能被发现?花夕从树上下来,被发现的感觉很不爽,她郁闷地撇了撇嘴。
蒙面人见到花夕明显慌张了,似是有意躲避她一样,他动作加快,想要快点结束一切。花夕不想管这两人的闲事,径自向房内走去,哪料蒙面人眼珠一转,狠色流露,他伸手弹出一枚毒镖,向花夕射去,背着身子的花夕冷哼一声,侧身一躲,刚想嘲笑那蒙面人,却听见顾北倾一声闷哼,她连忙转身,只见顾北倾捂着流血的右肩,神色冷峻。花夕抬头,那蒙面人已越墙逃走,她拿着桌上的佩剑想要去追,却被顾北倾拦住了:“孟姑娘,不必追。”
“可是”
“追了,你会后悔的。”
花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