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流寂起得早,没有像往常那样简单的穿着,特意选了一件牙绯色的绣着百花银蝶的衣裳穿上,又让无泪给她梳了头,挑了两只银簪插上,涂上淡淡的胭脂,上了妆,比起往日里确实却要庄重了好些。
坐上有大祭司府标志的马车,还带着两只祭司府的侍卫,声势浩荡的往那个林府走去,她就是故意闹出动静,翁主亲自去给林话凉瞧病,在所有人都看着的情况下林府的人好意思把她堂堂翁主挡在门外?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星河翁主莅临,还请通报一声。”走在最前面的侍卫音声如钟,颇有气势。
“不知翁主今日来要见的是谁?”守门的人问了一句。
“怎么,还有谁是星河翁主见不得的吗?需要和你一一禀报?”那侍卫是十一一手带出来的,下起人来眼睛一瞪可不马虎。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公子昨日受了伤还歇息在床上呢,所以若是星河翁主是来寻公子的话怕是不方便。”那人被吓到了急忙解释。
那侍卫刚下说话就瞧见流寂自己掀开了帘子自己走下了马车,流寂看着那看门的人,轻轻一笑:“知道林公子有不方便,正好我懂一些医术,今日特意过来的。”
“这,还请翁主稍候,小的去通报一下。”这看门的人本来是接到谁来见公子都说公子身子不适不方便见客的指令的,但是这个会子来的是星河翁主,又是说专门为了给少爷瞧病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绝才好,只能去问问了。
林奇不在家,当家的就只有林夫人了,一听闻星河翁主来了,还是特意过来给话凉瞧病的,顿时有些无措。在林堇色的人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不能让她一直在门口等着,不然容易被人诟病说是故意刁难星河翁主呢,忙让人去请了。
“婶娘,这个星河翁主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等会你可得好生应对着。”林堇色对着流寂从来没有好感。
“知道了,外面都传星河翁主医术了得,她不会看出来吧?”林夫人有些担心。
“看出来又如何,话凉哥哥是真的受了伤的,怎么说都是她们理亏。”林堇色对流寂厌恶态度明显得很,原本只是林话凉和流起的事情,现在倒是牵扯上流寂了,这会子,林堇色就觉得事情有趣的多了。
“说的也是,理亏的也总是他们。”林夫人点点头,正了正脸色。
流寂一进门看见林堇色也在也是诧异的不得了,听林夫人一说才知道,林堇色的父亲和林话凉的父亲是兄弟,她和林话凉是堂兄妹的关系,流寂不由得想仰天感慨这世界确实太小了,这个林堇色怎么在哪都能碰的上。
“听闻星河翁主这次过来是为了话凉过来的?”林夫人请流寂入了座,斟上了茶。
流寂瞧她也不绕弯子直接问,自己也就没有必要打太极了,反正她也不喜欢说话一套一套的,说着累,听着更累:“正是,兄长在街上动手打了林公子,惹了事情,听外边的人说公子连下床都不能够了的,祖母父亲都忧心,暗怪兄长不懂事呢,特意让我过来瞧一瞧,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不管怎么说兄长动手了就是不对的,我也只当先替兄长过来赔个不是了。”
她的话说的好听,理由充足。
“这也不是星河翁主打的人,没有必要替着自家兄长在这里赔不是,该是谁的错就该谁受着。”林堇色说的理所当然。
“林小姐这话倒说的没有错,是谁错了就该谁受着。”流寂意味深长的笑着,只希望往后的日子里她还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林夫人感觉到了氛围有些不对劲,开口道:“话凉已经让医官瞧过了,也已经开了药,修养一段时日就好了。不必劳烦星河翁主替他瞧了,还有就是听老爷说王上已经在准备给殿下和翁主赐婚了,这也不能不顾男女之防,这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