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幻月发现流寂越来越心不在焉,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来这种情况是在她葬了红缨之后,其实幻月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青箩说流寂助了一个可怜的女子,但是至此之后流寂就总是话很少,刚开始只是觉得她在为这个女子惋惜,时间久了,幻月便发现流寂实在是太反常了,像流寂那般细心缜密的性子居然把药效写错了,这在以往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寂儿”幻月走到她面前坐下。
流寂搁下手中的笔,瞧着她:”母亲。“
幻月拿过流寂刚写好的药方,叹道:“寂儿,为医者甚忌自身不思乱神,自己都尚且有了心病,又怎能给患者诊伤医治,这段日子你的心事太重,也不宜再参脉医治,该好好歇歇。“
流寂点头应:“好,寂儿知晓了。”
幻月认同的点头,看着她一副温顺的性子,不由得轻叹:“寂儿,你告诉母亲,你这般是为红缨姑娘的遭遇悲叹还是为了你和星宿殿下的亲事?”她需得和她好好谈谈。
“我……”流寂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特别乱,乱糊糊的一团。
看着流寂的手摩挲着自己袖口的小习惯,幻月道:“怎么了?寂儿现在也有心事不能同母亲说了么”
流寂摇头:“不是,只是我自己也没有理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可能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明白想清楚,不知道怎么样的答案才是正确的,所以想的有些心烦意乱的,有些脑袋疼,我休息一些时日想必就好了的。母亲放心,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寂儿定是不会瞒你的。”
幻月爱怜得摸了摸她的头:“寂儿,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有正确的答案的,你所追寻的答案其实都是来自你的内心,若想得通倒也罢了,想不透的话,不想便是了,时间到了,答案自然会有的。”
流寂有些疑惑:“答案来自内心?”
幻月点头:“寂儿,都是人,没有仙,既都是凡人那谁都不知道怎么样的选择和答案才是真正正确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唯一指引你的便只有自己的内心,谁都可以背叛你,唯独自己的内心不会。”
“母亲是说,如若茫然,那便遵循自己的内心,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么?”流寂有些不确定。
幻月敛下眼眸,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若有若无,感觉遥远的很,却也不回答。
好一会,才抬起眼看向流寂,眼里带着流寂看不懂的坚定和鼓励:“是,如若是你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那便跟着你自己的心。”
流寂闻言捏紧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母亲,如果我的决定,到了最后发现是错的呢?又或者让周边的人因此受了伤呢?”
幻月知道她在紧张,这大概是对她无比重要的一个回答吧,她依旧笑着:“若是错的,母亲陪你一起受着。有人受伤,母亲陪你一起治,寂儿不怕,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母亲。”流寂闭上眼睛抱住了幻月,她眼里热热的,即使遮住了眼,也溢出了泪。
轻轻拍着流寂的后背:“寂儿,只要你平安快乐,怎么都行。往后的日子里,你更要仔细些。”
幻月不是没有顾忌的,在长歌镇不同,在这里的生活,流寂一向过得悠闲自在,也养成了她单纯良善的性子。就要回到星城,就算他们将流寂保护的再好,她终究是星宿的王妃,不可避免的她自己也会涉及到朝野上一些黑暗的部分,她必须懂得自己保护自己。“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历程,每个人又有自己的想法,有不同的心,只有那个人才能去选择去经历他自己的命运,都是性格使然,别人改变不了的,寂儿,你多情善感,容易因为别人的遭遇感怀,你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