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乡下有老婆?太不可思议了,你没想到要离开他吗?”孟子萱惊得眼晴睁得大大的。
“是的,开始他没有告诉我,说自己经商,有赢利,因为四处奔波,把个人的婚姻耽误了,说上天把我赐给他是他的福分,他会一心一意地爱我。我被他的甜言蜜语感动了,答应跟他生活一辈子。”
“你信得过他?怎么就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他?”孟子萱认为风铃考虑问题也太简单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一生交给她不爱的人一辈子是痛苦的。
“我也知道他可能没说实话,但人生地不熟的,我又有啥子办法来呢?不是他,也许我命丧黄泉了。”
“救命之恩,应该是要报答的,但总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答吧?”孟子萱不解地问着。
“子萱,妹,你说的对,我低估他了。我几次怀孕了,他叫我打掉,说在城里还没站稳脚跟,孩子生下来会跟着受累的。我信以为真的。后牛鞭子又来胡闹了。”
“他胡闹什么呢?”
“要塾人。”
“要把你塾回去?”
“是的。”
“你愿意吗?”
“我还可能跟着这种人吗?打死我也不会回去的。”风铃很坚决地回答。
“那怎么办?”
“给钱呗!”风铃叹了一口气。
“这也不是办法啊,他会经常来纠缠的。”
“不会再来纠缠了,因为他来不了了。”
“怎么会呢?难道是良心发现?他还能变好?”孟子萱眨巴着眼睛发出一连串的问号。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他永远也好不起来,不过他真的来不了了,因为他负债累累,在赌场上被一伙人带外去了,听说很惨的。”
“这伙人把他怎么了?该不会把他打死了吧?”孟子萱追问到底。
“打死他还嫌脏手呢,听说是跺了手脚叫他痛不欲生。”
“活该!这种人就应该这样惩罚他。”
“有点可惜。”风铃摇了摇头说。
“可惜什么?他这样对你,你还同情他?”孟子萱不解的问道。
“可惜没亲手宰了他,便宜他了。”风铃牙齿咬得叮当响,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死了,是吧?”
“是的,活着难受,他投河自尽了。”
“恶有恶报,这是他应得的下场。”孟子萱总算舒了一口气。
外边刮起了大风,风打在玻璃窗上,能隐约地听到风声,虽算屏蔽得很好,仍能看到窗帘微微飘动的样子。两个人团在床上,挨得很近,谁都不得睡意。
风铃继续讲她辛酸的往事,她说:“牛鞭子死后,警察署就像抓壮丁似的到处抓人,我和我那个男人也逃不了干係,被抓过去审问,我也没参与什么?这帮人为什么要抓我?我哭着,闹着,这时走过来一个人”风铃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谁?他想帮你?”
风铃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孟子萱一团雾水,不明白风铃既摇头又点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当时不认识,他不是警察署的人,但经常和这里的人打交道,听说和这里的人还挺哥们儿的。”
“他帮你了吗?”
“他看到我哭得像泪人似的,挺同情我的,让我把情况讲给他听,我说了,他点了点头。”
“那后来呢?”
“他安慰我几句,走了。”
“只是安慰啊,有本事拿出行动来把你救出来。”孟子萱悲叹好人不肯帮忙,让无辜的人身陷囹圄遭受灾难。
“他帮了,就是他把我保出来了,听说还花了不少钱。”风铃脸上又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