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瑟缩了一下,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师父,雪化了!”
“你的手心很温暖,它会融化的。”水年想摸摸她的头发,可她伸出去的手在叶圭微微抬头的那一刹那又缩了回来。
雪花落在她的脸上,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叶圭的心里漾起一阵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
她诺诺地开口,声音里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怎么做,它才不会融化,它才会一直停留在我的掌心。”
“不会的,只要是你,叶子,它永远都会融化。”
“是吗?”
“可我仿佛看到它在我的掌心停留,我的心里冰凉一片。”
叶圭在雪中的身影很单薄,像一片纸,随时会被风吹走。
水年长舒了一口气,走到他的身侧,小心翼翼的牵着叶圭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没发生的事不可预料,有我在,你会永远活成像在忘忧谷里一样。”
叶圭没敢看水年,她觉得现在她与水年之间的关系有点怪,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一路无声
他们的沉默并不代表徐山幻境里的沉默,顷右快要疯了,因为叶圭离开了。
“于生啊!你走后叶圭就搬到山上的竹屋了!”
“自从你走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
“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每天昏昏噩噩,我们不敢去看她。”
顷右坐在桂树下的秋千上,秋千被磨的很光滑,她应该是常常呆在这儿。
五指覆上白纱,轻轻扯掉,更仔细的看起了那个秋千,仿佛叶圭就坐在上面,望着他痴痴的笑。
这是酒心第一次看到顷右没有带白纱,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顷右的眼睛。
·浅蓝色的秀长的眼睛稍稍鼓起,和眼眶形成平面,因为心血上冲,眼神显得强硬。但那丝毫无法掩饰这双眼睛的美。
可是,眼睛里没有光彩,没有期待,有时射出一道黯淡的阴沉的火焰。
他的眼神是那样冷淡,如深不可测的古潭,石子投进去,连波纹都不起。
眼睛痴痴的望着,手摸索着,毫不掩饰的悲伤,扎着酒心的眼睛,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她想开口安慰,却只是犹豫的喊了句:“主子!”。
顷右好像摸到了些什么,秋千的底部有些扎手,这是用刀子刻上去的吗?是字吗?
顷右的眼睛里突然蹦出一丝光,那丝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整个他,他突然间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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