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会武艺胆大,还说要是他去京城后,若是几个月不回,也别担心,说可能是出了远门。”
王春道:“大嫂,老六除了在京城带回那酬金和布料,再没有带回任何东西了?”
那妇人摇头道:“没有了,只有那两个锭子和四匹缎子。”
焦长弓道:“老六那个多余的手指一直没有切掉吧?”
妇人苦笑道:“别说那个多余的手指头了。老六曾经几次说,自己要用刀把它砍了,好在他母亲劝住,说那个多余的指头又不会妨碍什么,所以就一直留着了。”
王春道:“这么说老六一直是一个手六个指头了?”
妇人道:“是。”
郑云见问得也差不多,于是看了一下王春,两个人起身告辞道:“多谢你们告诉我们这么多,我想只要是六年前在京城的生意人,还做大生意,要人护送货物,只怕要打听就不难了。不过,我们听人说,护送货物,有时在路上确实危险,要是出意外也是可能的,所以你们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人还一直平平安安。”
那妇人滴泪道:“都已经这样了,我早不抱希望,已经当他死了。”
王春听了,看这家也实在清贫,于是留下五两银子,对焦长弓道:“前辈,我们这就回去和我大哥说,这次多谢你了。”
那妇人见王春留下五两银子,十分感谢,见二人已经牵了马要出去,突然想起道:“两位好人,请留步,看现在天有些阴沉沉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老六当年从京城回来,还带回一把旧伞,就是和大虎一起回来那次带回的,说是那个东家见下雨,给了这把伞给老六和大虎一起避雨。”
王春听了,忙收住步子问道:“大嫂快拿来我们看看,这伞应当还在吧?”
妇人点头道:“还在,只是已经烂了几个洞,所以一直搁在那里没有用,我现在拿给你们。”
不一会儿,只见妇人从屋檐下的一个鸡窝上,拿了一把很旧的青布伞过来。
王春见那把伞上面已经好些灰尘,于是接过,用力拍了几下,然后打开,见这伞虽然很旧,烂了好几个地方,可是收拢张开都还顺手,于是道:“嫂子,不如把这伞给我们,我们带回去好好问问。”
那妇人道:“反正都已经没有用了,你们只管拿去。不过若有老六的消息,无论死活,也给我们一个准信儿。”
王春道:“只管大嫂放心,我们九月初要去漠北,到时有没有消息,都会告诉你和焦前辈,因为我们都要经过这里。”
那妇人听了,感谢不已,送王春郑云还有焦长弓出来,站着看了好一会儿,见王春和郑云都已经往京城方向而去,人影已经不见,这才长叹返身回屋子。
看着桌上王春留下的五两银子,妇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有这么好的人,帮自己和焦长弓找失踪多年的人,还送银子。这五两银子,足够自己祖孙三人几个月的用度,是自己好几个月针线活的工钱!
“娘,那两个人是谁呀?是不是衙门的人?”
那个七八岁的男孩好奇地拉住妇人问道。
“衙门的人?”
妇人此时似乎才醒悟道:除了衙门的人,谁会有这么热心?他们问得这么清楚,莫非大虎和老六真死了?
可是,刚才是表叔焦长弓带来的,看样子,焦长弓对他们不陌生,也很放心。焦长弓曾经找人这么多年,从没有听他说过有任何老六和大虎的消息,是不是已经有老六的消息了,所以这两个人先来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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