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长弓道:“可是事实就是那样,我每次去长安,都带了这快缎子去问,就是没有走遍长安的绸缎庄,也应当走了一大半,可是没有人知道,所以我现在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李霆听了,有些不相信问道:“应当不可能吧。你儿子说去长安做事,又说是轻松的活,对方也先预付了钱物。若那个东家不是长安人是可能的,但你说那缎子问过的所有的店铺都没有,我还真不相信。老人家,要不你把那块缎子给我看看,原来我家里做过绸缎生意,我也见过不少缎子,看我能不能认识。”
老人听了,忙道:“因为找人找得我也累了,所以那块缎子现在不知道我哪里,反正我实在没有功夫再去找了。要是他活着不回来,找到他我只会更生气。要是不在了,我也是白找,不过那四匹缎子,我老婆子还留了两匹,我拿给你看看。”
老人说罢,起身拿了一直蜡烛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老人抱了一匹缎子出来。
李霆接过那缎子一看,不由一惊。
虽然离开皇宫多年,可是李霆一看就知道,这缎子明显是宫中御用绫罗,只有皇室和宫里的嫔妃才有这样的缎子。只不过现在这匹绫罗颜色并不艳丽,和普通衣料的颜色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手感质地明显不同,一般都用来作四季衣衫。就是现在李霆身上的衣衫,也都是张嬷嬷带人用这样的绫罗做成。
李霆这才明白,为什么焦长弓找遍长安城的多数店铺,都没有问到有人卖这样的布料。但能出手以这样的缎子给人做定钱,会是什么人呢?莫非是自己的兄弟?宫里的嫔妃?若是他们,那他们怎么会找这么偏僻的地方人做事呢?
李霆想了想,于是不动声色对那个老人道:“老前辈,这布料我见过,但我不知道这样的布料哪里才有。要不你剪一段给我,我有个姨妈是京城多年缝制衣物的好手,她还去过不少高门大户缝制衣服,我想她肯定知道。我九月份还会去漠北,到时有消息我告诉你。”
那老人见李霆这么热心,于是道:“那就多谢李兄弟了,我这就剪一段给你。”
老人说罢,进屋子拿了剪刀,果真剪下了一大段,然后道:“这布料肯定是有钱人家的,我老婆子这见做了好几套衣物,穿着挺舒服的,所以不舍得用完,留了两匹。”
李霆接过老人递给的那块布料,让朱卫放进包袱,然后又问道:“老前辈,这么说那个老六也是接了这样的预付钱物了?”
老人点点头道:“是,不过我听老六的老婆说,她用完实在没有钱用,卖了两匹。现在应当早没有了。”
几人正在说话,只见那个姑娘出来道:“爷爷,水烧好了,奶奶说吃了饭再洗吧。”
老人笑道:“也罢,几位军爷,你们先去洗手洗脸,吃了饭再洗身然后歇息。一会我让老婆子给你们收拾一间屋子,不过今晚要委屈些就是了。”
李霆忙道:“前辈在军营多年,自然知道我们行伍之人不讲究这些。”
不一会儿,李霆朱卫王春三人洗手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还有两大盘野猪肉,一大盘包子,一大盘面条。
焦长弓笑着招呼李霆三人坐好,叹道:“看到你们,我想起了我当初在漠北的情形。转眼现在几十年了,也好在我还有在漠北时学的本领,现在一家只还总算过得下去。”
李霆见这两大盘肉足有七八斤,忙道:“老前辈这里就一直靠打野味为生?你一个人可以养活一家子?”
老人叹道:“这有什么法子呢?不过现在我这个丫头可以帮忙了,老婆子可以种些瓜果蔬菜,日子凑合着还过得去。”
李霆道:“这地方就你们一家子?附近还有没有人家?”
老人道:“这里就我一家,不过过了这个山头,那边也有一户人家,和我一样我,靠打猎为生。”
李霆道:“前辈这里实在有些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