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召点点头道:“现在驻扎在靠近陇西的突厥主帅是卡里,他是现在突厥可汗的外甥,年轮和我差不多。曾经有一次他们邀请我去赛马,我们在马上比试过,他的武艺倒不怎么样,但臂力不错。我听说他有一个弟弟,叫波利郎,在天竺学艺多年,现在还在拜廷学艺,听说不仅马上功夫了得,而且有万夫不当之力。所以他们一家,在突厥享受的俸禄和王室一样,最有名气。”
李霆有些奇怪问道:“张将军说他们突厥人对我们虎视眈眈,怎么还会请我们这里的主将去他们那里赛马?”
张云召道:“突厥人和回纥人都喜欢赛马,每年秋天和春天都会举行赛马会。就是我们这里,当地的百姓也常有赛马打斗射箭这样的大聚会。我估计突厥人请我去,就是想探听我们这里的虚实,尤其是想知道我这个主将的能力如何。”
李霆道:“他们突厥人这么狡猾,不会使诈吧?”
张云召道:“这应当不会。突厥人虽然狡猾,但是在这样的盛大聚会上,不单驻军官兵,就是所有牧民男女老少都会到场观看,所有的胜者都会得到尊敬。在那一刻,一般不会有意外出现的。因为听说突厥每年这样的聚会,在突厥人看来,来者都应当是最尊贵的客人。他们一直有这样的传统,说如果对远方的客人不敬,天神定会有大灾难降临。这个传统已经传了好几百年,所以那几天应当是较安的。”
李霆听了道:“没有想到张将军对那些突厥人的习俗传统都这么熟悉。”
张云召道:“这个不单我,凡是驻扎在边关的主将,必须对主将驻守防御的地方所有环境熟悉,也要对相邻的部落国家的风俗习惯都要熟悉,只有这样,才可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霆道:“多谢张将军提醒,李霆一定记住你的教诲。”
张云召叹道:“李将军也看到了,这里的副将很多已经满了五十岁,王耿将军和薛三礼将军已经年满六十,已经在漠北近三十年,去年已经提出想回老家修养,但想到现在突厥人突然将一个公主送去吐蕃,怕突厥和吐蕃谋划新战事,所以他们都还留在这里。上次我们离开京城时,皇上说补给的二十个副将要下个月才能到这里,现在天气逐渐炎热,我们这段时间要加强陇西一带的警戒才好。”
李霆道:“张将军放心,眼下天气渐热,让那些老将军多歇息。我会带人每天在陇西一带巡视,将士的训练还如张将军原来一样集训,我在这里时定和他们一样不会缺场!”
张云召道:“在我看来,回纥人比突厥人忠义些。几十年前的京城叛乱,那些回纥人也出了不少力。不过,时过境迁,警惕之心不可无。突厥人和回纥人的马上功夫都很不错,我们各处关卡的设防一刻也不能松懈!”
李霆道:“张将军,我有一个建议,现在正是这里草盛马肥的时候。除了日常训练,我建议靠近阴山那边的将士,可以自己准备好充足的草料,以备入冬时用。只要我们随时有足够的粮草,就是有战事,我们没有朝廷的支援也可以无后顾之忧。”
张云召点头道:“康王说得对,去年我也想过这个法子,但究竟没有做到。因为这些年并没有遇上大雪霜天气,朝廷拨来的粮草足够用。”
李霆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突然有大风雪严寒,没有足够的粮草,再遇上战事,只怕我们就会出现为难了。”
张云召道:“这样,我们明天让军中副将以上都召来商议一下,让那些年老的将军带部分人马专门去阴山下釆割草料,与驻守个关卡的将士每五天轮换一次,你看怎么样?”
李霆道:“我的建议是,军中所有副将,分成三类,一类负责训练,一类负责巡视各关卡,一类就负责釆割草料。至于怎么分人,张将军更熟悉众将士,就按照张将军的法子做!”
次日一早,张云召果然召集军中所有副将以上,都到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