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说阿叔的秘密吗?其实我也是偶尔见到的!”汤川在我们从阿叔牛杂那离开的时候如是说,“而那和江一也是有联系的!”说这句话时,汤川还给我们伸出一根手指,不,可能错了,他又伸出两根。
“三哥,你去买江一的校服,是不是要一起走啊?我们也要晚修啊!”江城二中的同学喊着汤川,刚才吃牛杂的时候他就说晚上请假买校服了,可能不是简单就说得明白,他就和我们先分别了。
往回学校的方向走时,牛哥c荣哥还有我都觉得给汤川吊胃口了,我们望向了哔哥以为他会知道些什么,哔哥只是耸了一下肩膀:“我也好奇啊,可是三哥没有向我提及过什么阿叔的秘密!”
正当我们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时,文余老师与我们迎面走来也没有注意到,反倒是她主动和我们打招呼:“哇,老远就嗅到你们身上牛杂的味道了!还不快点,晚修你们迟到了!”
荣哥和我们几个嗯嗯地回答着,就加快脚步回学校了,荣哥却突然扭过头对文老师说:“文老师,吃太多牛杂了,你水桶腰的身材,可就不是你儿子害的!”
“臭小子,你肯定是想语文挂科了,对吧?明天可别让我在学校听你这么说!”身后传来文老师的回答。
“文余,你又来了?你可不用这么经常过来啊!”阿叔此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只是坐在一张折叠凳上,拿起脖子上的那条毛巾往脸上用力地擦拭了几下,不知道擦的是汗水还是面油,阿叔的脸上反而变得更加干枯和黑乎乎的,他从腰包里取出那个酒壶子,干裂的嘴唇堵住壶口喝了几口,似乎酒精起了作用,阿叔的双眼瞬间迸射出对生活充满热情的火花,听见有客人又来点餐了,他直接就从折凳上站了起来,并不像往日那样要用手在膝盖上支撑起来。
“先给你来两份牛肝吧!”阿叔把牛杂给客人弄好后,顺势递给了文老师,自己则捧着一份弄好的杂菜和豆腐干坐下,用筷子夹了几遍才夹住一块大白菜。
文老师看到了就说:“阿叔,你也别喝那么多酒,看你的手哆嗦特别厉害!”
“不了,里面装的都是淡盐水了!自从那学生出事后,我就不敢再喝酒了!”阿叔连忙摇手解释道,“不错吧?我换了一种腌制的方法,口感应该比之前好吧?”
“嗯,确实这么一回事,他们还有来找你麻烦吗?”文老师一边吃着牛肝一边说着。
“也不算经常有吧!这些事你最好不要牵涉进来了!”阿叔的喉咙似乎又干渴了,拧开了酒壶盖子,继续喝了几口水又说,“喝惯了酒,还是要用这个酒壶子才有感觉,哪怕里面的是盐水!”
“阿叔”文老师望着阿叔那么单薄的身形,内心里不禁觉得一酸。
“文余,你可别像太多了!开始的几年我真的好不习惯,可是时间和历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我现在习惯了!你可别什么都往心里想!”说到这里,阿叔就只顾着吃东西,不再说下去了。
来到第二天,正当我们上语文课,汤川竟然迟到了,不过当他看到文老师时,出乎意料地表现得有些惊讶,以至于文老师让他进来了,他还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不懂进来。汤川一回到座位上,就给荣哥和牛哥分别递了纸条,我也侧着眼看了一下:我记起这个老师是谁了!下课记得来找我!
可是,现实的时候,有些事情确实又会是预料之外,就好像在下课后,汤川和我们几个说起的事。
“各位,我可认得这个老师了!原来是她。”汤川说这话的时候,还伸手指着文老师逐渐走远的背影,自己可懒洋洋地把后背斜靠扶手栏杆上。
“你说这话简直和残废焕一样废!”荣哥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接着又对着残废焕说,“呵呵,我可不是针对你说的,对事不对人是我一贯的处事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