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间木屋,设备倒是齐全。施陌找来木盆布巾洗了洗,从缸里打了半盆清水,准备给洛青清洗伤口。
洛青伸手接过布巾:“属下自己来。”
“来什么来?!”施陌早已忍耐不住,“这么重的伤,还在肩上,你后脑勺长了眼睛呀!耍什么酷!不要命啦!”说着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下来了。
冷漠的杀手此时却慌了,手足无措。
“转过去!”施陌放低了声音。洛青乖乖的转过身。施陌轻轻的帮他把衣服取开,露出肩膀。模糊的血肉映入眼帘,伤口已变黑,深可见骨。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施陌暗骂自己一声“没用”,拿布巾沾了水,轻轻擦拭伤口。看着洛青一动不动的样子,施陌不敢说话,怕一发声就会哽咽。
施陌尽量放轻手脚,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一边擦拭一边轻轻的吹着伤口。血水换了三盆,终于把伤口清理干净了。
“有药吗?”施陌哽咽着轻轻的说。
“有。”洛青赶紧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施陌,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施陌打开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心想可能是金疮药之类的吧,均匀的撒在伤口上。
“拿什么包扎呢?”施陌看看自己穿的这层层布裙,想起电视里看的古装片,挑了一层浅色的干净的裙子来撕。可是……怎么撕不动呀?
洛青不明所以,看着施陌四下张望,看着自己的剑眼睛一亮,不知她要干什么。
只见施陌拔出剑——呃,这剑有点重。本来想拿剑割开布裙的,施陌折服于自己的力气,不得不跪在剑旁,拿裙子去够剑锋。“刺啦”一声,布撕开一道口子,施陌顺着撕下一条三寸宽的布条。
洛青总算看明白了,哭笑不得。就在施陌要借着剑锋撕第二块布条的时候,洛青一下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两块,三块。
“谁?”施陌一声惊呼。洛青也吓了一跳,锐利的目光环视四周。没人啊!
施陌站起来,确实没看到有旁人。她又蹲下去对着剑调整方位。剑身又映出一女子的脸。施陌摸摸自己的嘴角。我去!镜中的自己吗?再凑近一点,一张陌生的脸,施陌眨眨眼,她也眨眼。
“我——长这样?”施陌指着剑身映出的影子问洛青。
洛青惊讶的点点头。有人从不知自己的样子吗?
施陌仔细研究起来,一张干净秀气的脸,白净水嫩的皮肤,娥眉如画,红唇轻点,没有近视的眼睛忽闪明亮,怎么看都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怎么办?才十六七,太幸福了!天天想十八岁的容颜,用了多少面膜,买了多少化妆品,花了多少银子去美容。哈哈哈,居然这么容易变成十六七。怎么办怎么办?施陌被自己迷住了。
洛青好像看出点儿什么,忍俊不禁噗嗤一声,低头继续撕布条。
“够了!”施陌佯怒,白了洛青一眼,拿过布条,轻轻的给他包扎起来。
昔日冷酷的杀手被白得莫名其妙,竟像憨厚的汉子般挠挠自己的脑袋,想不出怎么惹得施陌生气的。
给洛青穿好衣服,施陌拿出干粮,两人胡乱吃了几口。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小屋,一切都静静的,像是平静的日子,没有奔波,没有打斗,没有杀戮,也没有伤口。洛青在施陌严厉的语气和眼神下,委屈的躺在床上;而施陌扬言自己身体健全,今晚守夜,所以坐在门后。说是委屈,可一点儿也不夸张,洛青本来就是皮外伤,自己又是男子,施陌还是王爷的女人,日后若是王爷知道了,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这一夜,洛青都不怎么敢睡,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时时睁眼环视。倒是守夜的施陌,靠在门边睡得又香又沉。
天亮以后,自然又是洛青一脸云淡风轻,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