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灿灿的马车缓缓驶进皇宫,风吹起车帘,侍卫们看到柳如瑧都无比惊讶,因为柳如瑧仿佛两眼带泪,满目有伤,不知何故,今天本是柳青云的大喜之日,柳如瑧却在这个时候,进宫面圣,侍卫不由得议论纷纷,一时间消息不胫而走!
采儿看着,不解问道:“公主,您进宫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当然不是,不过也在意料之中,最重要的当然是去给我们的好皇上,道个喜啊!”柳如瑧撩开帘子,时光仿佛回溯,当初她小时候荣王轩辕烈还不是皇帝,与柳青云还是兄弟,还曾经抱过她呢!还说要她嫁给他的儿子呢!可惜啊,她被静妃得知她的嫁妆,便早早定下了那妆亲,没有人问她是不是愿意,她后悔不已啊!所以她才想要一份无字圣旨,可在必要关头扭转乾坤!
采儿默不作声了,目光眺望着盛京皇宫,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赤阳当空,彩云金边,大雁纷飞,檐角祥起,红墙绿瓦,商音阵阵,采儿觉得这里好雄壮恢弘,柳如瑧却觉得,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银烛熏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
红尘纷扰千般事,乌骨长存几万年!
柳如瑧走进了御书房,苏庆识相地关上门,只留轩辕烈和柳如瑧二人!
轩辕烈停下了手中批阅奏折的笔,无奈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柳如瑧,她本不该在这里!连柳如瑧有没有行礼都顾不上了。
“宁凰,你不去参加右相的庆功宴,来皇宫干什么?!”
“皇上,您说呢?!”柳如瑧不答反问!她来自有她的来意!
“你的来意朕又如何得知,朕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快快道来,赶紧回去参加你爹的庆功宴,否则又要流言四起了!”轩辕烈可不能让柳如瑧又坏了他的好事!
柳如瑧走到一旁的榻子上,把玩着桌子上的摆件,一跃而上,阴笑道“皇上,可真是过河拆桥啊!恩将仇报,不外如是!”柳如瑧两眼微咪。就直直地盯着轩辕烈,要是以前的轩辕烈还会有些惧怕,现在他掌生杀大权久了,见惯了,也就不怕了!直接也回了一眼,一朝天子一朝臣,是非亦要分得清!
“哈哈哈,皇上真是不同凡响,深藏不露啊!这威严与当初天差地别,可真是卸磨杀驴的好手,柳如瑧自愧不如!”
“你又何必呢,毕竟孝顺是应有的美德,就算柳青云夫妇亏欠你太多,你也不必如此残害他们啊!何况,他们也有心悔过,朕虽在宫中,但柳府的消息都知道一二,柳如瑧啊柳如瑧柳府已经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了,你还想怎么样!报仇要有个限度,否则也是会有损你的美名的,你说对不对,苍茫圣女?!”轩辕烈是真的想保下柳青云,毕竟能用的人实在太少,而且他也知道柳青云本质不坏。
“皇帝,你看那屋檐上的鸟,母鸟育雏,幼鸟才会反哺,可像杜鹃鸟,好吃懒做,将自己的孩子放在别鸟巢中孵化,孩子亦不会去寻它,这就是天性!皇上,本宫知道你无人可用的尴尬,朝堂不得志的处地,可我告诉你,柳青云虽有些小聪明,但抛弃孩子是为不仁,不侍奉母亲,是为不孝,明明金榜题名,却不报效朝堂,是为不忠,诓骗妻子回京,是为不义,不分青红皂白,就咒骂本宫,是为不智不敬,杖毙妾侍,是为不善,私逃出狱,是为枉顾礼法!皇帝,这就是你重用的朝堂新才,新任右相,这也叫什么忠义之士,本宫要不要宣个太医帮你治治眼睛啊!”柳如瑧就指着轩辕烈鼻子一半嘲笑,一半怒骂!她可不怕什么皇帝!轩辕烈在柳如瑧眼里算个什么东西,甚至连采儿都不如!
轩辕烈拍案惊起,“柳如瑧,朕对你够忍让了,朕知道张权是你的人,所以再三退步。但是,你也不要忘了,这大盛还是朕的大盛!容不得你插手!”轩辕烈没想到柳如瑧竟然敢如此无礼!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