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下去……
两人都愣了,那些围观的士兵们也愣了,虽然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
花木兰手一抖,人已经退后了两步,呆呆的看着铠因胸膛上插着的一把剑,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怎么不躲……”
躲?
呵……
这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铠因的心情突然变得格外的冷静,仿佛了无生趣一般,格外的空洞,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士兵们诧异的眼神,苏烈还兀自保持着茫然的脸,还有花木兰,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茫然而又慌乱的表情。最后他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胸膛上插着的这把剑,鲜血,正顺着伤口缓缓地流淌,只是因为剑还堵着,所以流血的速度并不快。
听着花木兰的问话,他抬起了头,静静的看着她,良久……
他突然很想笑,而他也的确笑了,却是无声的笑,除了从他轻轻耸动的双肩可以看出他在笑之外,藏在面具下的脸并没有人能够看到。
原来,所谓的信任,竟是这般不堪一击……
“你……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为什么不躲……”
花木兰还在呆呆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问心无愧,为何要躲?”
铠因抬起头,但双眼之中,却是一片漠然,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让他不敢认。
胸膛,内心,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汹涌而上。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双拳渐渐握了起来。
“主……主……人……”
阿狸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伤势,悲伤的呼喊在体内断断续续的涌上心头,那剧烈的波动正是她在强行冲出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能量波动。
“回去!”
铠因在体内冷冷的喝到,这一次,铠因没有给她自由出入的机会,胸前淡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阿狸便被他压了回去。
“问……问心无愧……我……可是……”
“既然你不信我。”
铠因抬起手,语气中已经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他抬起手,缓缓地握在那把剑上,用力握紧,然后……
噗!
没有拔出来,反而又深入三分,直到那把剑从背后透体而出。
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抖了抖,面具下的脸上,脸部肌肉在轻微的抽搐,左手紧紧的握拳,不长的指甲,却把自己的手心都扎破流了血。
“你……”
花木兰仿佛感同身受,铠因颤抖的那一刻,她也抖了一下,不过却是被吓了一跳的那种,她脸色煞白,呆呆的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喃喃问了一句。
“为……为什么……”
“你……救过我……”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因为剧烈的疼痛,他说话都显得有些无力,“我也……算是帮过你,既然……既然如今是这般形式,你……你不信我,我无话可说,这一剑,算我……算我还你的。今日一别,若……若我死了,我无话可说。若我……若我不死,再见面的时候,你我便是路人,从……从此再无任何瓜葛。”
说话断断续续,还一直喘着粗气,左手的疼痛和胸前的疼痛都在刺激着他,眼前都开始变得渐渐模糊,胸前流淌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滑落,湿润了他的衣衫,也湿润了他的鞋子,渐渐的在脚下汇聚一滩红色的小水潭……但这些,他都不在乎,握着那把剑的手用力一抽。
噗——!
“呃啊——!”
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铠因也终于哼了出声,面具下的脸因疼痛而变得狰狞,抽出短剑的那一刻,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便半蹲了下去。铂金级别的实力疯狂涌动,尽最大的努力去堵伤口,但好像还是不够……
“你这又是何必呢?”
天焱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