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是想家了吗?还是……在想什么人?”
已经好久了,多久呢?记不清了,阿狸再一次被铠因放了出来,可这一次,她出来却没有别的事情做,只是……陪铠因说说话,喝喝酒……顺便,看看月亮……
“阿狸,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将手中的酒随意的倒进嘴里,可是为何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辛辣?除了有液体入喉的感觉,为何……为何不曾有酒醉的茫然?
“主人,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阿狸头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双眼无神,躺在屋顶上仰望星空,双眸之中却没有任何神采,唯有一片茫然,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说些什么,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又做了一次噩梦。”
无意识的抿着酒壶里的酒,酒液散落了一些掉入衣领他也浑然不觉,只是茫然的说着,“我梦见……母亲她在斥责我,我当年没有保护好她,害她惨死,现在又丢了娜娜,所以母亲她……她看起来有些伤心,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静静的,静静的,什么也不说,只是哭泣,我想离她近一些,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好像有一条跨越不了的鸿沟,我怎么样都走不过去,母亲就那样看着我,眼中是泪水……我……我看的出来,她很失望……”
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酒壶,抖了抖,却没有液体流入口中,他茫然的看了一眼,一滴液体正在酒壶壶嘴处缓缓凝聚,他似乎恢复了些许神智,明白了这是壶中没有酒了,便手一抛,将酒壶扔了出去。
铛!
空的酒壶,撞上空的酒壶,发出一声脆响,阿狸随意的看了一眼,那里已经堆了有七八个不大的酒壶,而铠因身边……还有五个不曾被动过的酒壶,壶嘴上塞着一个塞子,随意的摆放在铠因身边。他拿起了一个,又如木偶一般,摘下塞子,然后想也不想的往嘴里灌去。
主……
她应该阻止他的,虽然说修炼之人,体质已经差不多不会被酒色伤身,就算再喝十倍的酒,铠因的身体也不会出问题,但……她就是觉得应该阻止他。可怎么阻止?什么理由?她……想不到……
“娜娜还那么小。”
喝下一口酒,铠因便又开始了自顾自的言语,“我救过她,她也救过我,我拿她当妹妹,她,也拿我当哥哥。所以我作为哥哥,应该是要好好照顾她的,但是我却没有做到。上一次的相遇,她是辉月圣殿的圣女,身份高贵,地位尊崇,我以为我们之间可能会随着这个而疏远,我想,其实那样也不错,毕竟我杀了墨家上下,在世人眼里,我是没有感情,十恶不赦的坏人。虎毒不食子,我却杀了族亲,娜娜与我分开,也能过的更好。可是她却没有……”
铠因笑了笑,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那样迷恋我,像小时候一样,小跟屁虫,她说她不在乎什么圣女的身份,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感动,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想,娜娜既然还拿我当哥哥,当亲人,我就依然还有保护她的责任。尽管那个时候她其实境界已经超过了我,但……我还是应该保护她。可是……后来长安城里,却有人针对我。”
铠因慢慢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儿,一把将手里没喝完的酒壶扔了出去,碰到了院子里,好远好远的湖里。
“去他妈的,东皇太一,这个该死的东西。”
声音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但吐字还算清晰,“到现在老子都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一直跟我过不去,总是想方设法的搞我,他妈的,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要针对我?在那狗皇帝面前说我坏话,三番两次想揭穿我身份,还老是派人想杀我。嗝~”
打了个酒嗝,味道有些刺鼻,但他醉了,是闻不到的,他一只手搭在了阿狸的肩膀上,眼神有些茫然,“你说他妈的杀我也就算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