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受伤?不可能啊。
侍卫愣了一下,那刚才那撕破皮肤的声音
“胡胡荼,你”
耳边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胡荼?那不是他的名字吗?谁,谁在叫他?
转过头,原来是陆无韦大人身边的同僚在喊他,可他们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就连陆无韦大人也是一脸的错愕,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啪啪啪
铠因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眼前的侍卫还一脸茫然,他上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奇的问道。
“兄弟,不疼吗?”
疼?什么疼?
这家伙拍自己作甚?莫不是还想找打?胡荼一怒,扬起手便要再给他一刀,可为什么刀呢?我的手呢?
目光僵硬的转到自己的右肩,却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空荡,直到这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才慢慢地剧烈起来。
“啊——!”
宛若杀猪一般的惨叫声,简直都能把人的耳膜震破,铠因“未卜先知”的把手指头放进耳朵里,一副可惜的模样,摇头叹息着。
“废物!”
见了断臂,陆无韦倒是不曾害怕,却是一脸愤怒,愤怒在这里丢了脸面,因为之前他自己都说了,这侍卫代表的是他的脸面,可是却被人卸了胳膊。而且而且还是那么丢脸的方式。
在他们的视野里,方才那侍卫胡荼挥出的最后一刀,本该是一击必中的,因为铠因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匆忙狼狈,胡乱挥舞着的长剑,架势简直比初学者还不如。可是偏偏在接触的前一瞬间,铠因被什么东西绊倒,然后直接趴在了地上,躲过了胡荼的那一刀,反而是他手中的剑,被他松开以后,顺着冲势继续往前,竟然直直的落到了胡荼的臂膀上,然后割豆腐一样的,轻而易举的切掉了胡荼的右臂。
他们都没有想到一点,就是铠因那丢出去的剑,又有多少力道?纵然剑的材质不错,又怎么可能像切菜一般,随意的连骨头都可以切断?在场的也只有那个被拿走佩剑的士兵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
我的剑何时变得如此锋利?
但在场的人显然注意力都不在这个上面,尤其是陆无韦,见到如此滑稽的反败为胜,他早已经怒火中烧,哪里还想的到那么多?
“把他抬起来,跟我走!”
丢了脸,还是在一群身份地位都不如自己的人面前丢了脸,陆无韦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待在这里?冷哼一声,让那三个侍卫抬起嗷嗷惨叫的胡荼,捡起那一条臂膀,便狼狈不堪的离开了。
“大人,记得常来玩儿啊。”
铠因还不忘在最后加一刀。
“你哼!”
一切,一切都是这个自称是花木兰夫君,不,情夫的人,都是他的问题。陆无韦恨恨的再多看他两眼,希望把这张脸记在脑海里,日后总有找回场子的一天。
吱呀!
陆无韦带着人刚刚离去,后脚,花木兰便自己打开了房门。一身布衣的她,虽然比起昔日盔甲加身少了几分英气,但现在看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将将军!”
诸位将士慌忙躬身行礼。
“人都走了,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花木兰杏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
“哦,是,我等这便去接着巡防。”
众士兵慌忙转身,那被铠因夺走佩剑的士兵更是忙不迭的先一步去捡剑,拿了就跑,转眼之间便都跑了出去。
“你怎么不歇着?才刚喝了药,药效还没有开始作用,又怎么能胡乱出来走动?再吹了风怎么办?”
见她出屋,铠因却是眉头紧皱,纵然是再好的药材,也不可能喝了就能治病,总得有一个释放药效的时间,花木兰喝了药才不过几分钟,应该好好睡一觉等待药效发挥才是,又怎么能乱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