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的。”
芸儿显然是故意这样说的,说给我爸妈听的。
他们既然都这样说,我也只能服从了。
心里不由又涌起对芸儿的几分感激,同时又有几分莫名的歉意。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芸儿有歉意,或许我心里明白但却不愿意去面对。
其实,对我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我似乎都带着歉意,多多少少都有歉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性格使然。
然后,芸儿看着我爸妈说:“叔叔,婶子,刚才你们的谈话我多少也听到了一些,我在这里,婶子和叔叔请尽管放心,我只是来照顾婶子的,我不会让你们在处理小克和海竹的事情上有任何为难,我也不会为你们处理此事增加任何麻烦,该来的时候我来了,该走的时候我会走的。”
芸儿这话似乎是在以守为攻以退为进。
芸儿虽然如是说,但我知道她只是说给我父母听的,芸儿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击败海竹的机会的,甚至,此次她来我家照顾我妈,也带有这样的目的,但此时我不能这样想,这样想似乎显得有些恶劣和龌龊,似乎有些小人之心。
虽然我努力不让自己这么想,但却又忍不住还是要冒出这个念头。
爸妈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神情都有些尴尬,似乎他们不知该如何应对芸儿的这番话。
我理解爸妈此时心里的尴尬心情,一方面他们必须要感激感谢芸儿这些天的辛劳和作为,发自内心感激芸儿对我妈妈的照顾,但同时他们的心情又极其复杂,又必须要面对现实,面对我和海竹的现实,面对芸儿和我的现实。
这是一个微妙的局面,也是一个纠结和矛盾的场景,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维护着什么,又同时在担心打破什么。
我喃喃地说:“芸儿,其实。我现在不知说什么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芸儿微微一笑:“小克,不要这么和我说,我不需要感激,真的,不需要。我们虽然不再是以前的关系,但起码我们还是朋友,起码我们有过值得回忆往往事,起码我们曾经好过一场,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说客气话了。虽然我没有福分以儿媳妇的身份来照顾婶子,但即使能以朋友的身份来做这些,我也很知足了,毕竟,我有了这样的机会,我很知足的,真的很知足。”
芸儿的话让我一时无言以对,爸妈的脸上流露出感动的神情,但同时又很矛盾和纠结。
似乎,芸儿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我爸妈听的。
妈妈不由又叹了口气。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秋彤打来的。
我拿着手机去了院子里,接听秋彤的电话。
“怎么样,事情处理地怎么样了?见到海竹了吗?”一上来秋彤就问我。
我说了海竹和她父母去了澳洲的事情,又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分析和想法。
秋彤听我说完,沉默了半天,说:“或许,这也是解决问题的一个途径,或许,他们这样做也是奔着解决问题的想法去的。”
“但愿吧。”我苦笑一下,心里其实却没有底。
“或许这就是好事多磨吧。”秋彤笑起来,似乎她知道我心情抑郁,想安慰我一下。
我笑了下:“或许吧。”
“你父母还好吗?”秋彤说。
我犹豫了下,说:“妈妈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伤了,在家里养伤呢。”
“啊——”秋彤吃了一惊的口气,接着关切地说,“摔哪里了?重吗?”
“不重,小腿轻微骨折,在家里养些日子就好了,现在好了很多了。”我说。
“哦,你爸妈一定是担心影响你的工作,怕你担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