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浮现出两具血肉模糊的身体。
突然胃里一阵翻涌,我起身跑出去,蹲在地上大口呕吐起来。
刚呕吐完,小腹又开始剧痛和翻涌,我又急忙跑到了厕所,腹泻不止。
之后,我又赶到浑身奇痒,浑身不自在起来,脱下衣服看了看,身上脖子上起了很多红色的斑点,奇痒难耐。
妈的,祸不单行啊。
“你这是水土不服造成的。”老秦对我说。
李舜同情地看着我:“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好了,今晚你先休息,明天我们再继续讨论作战方案。”
我浑身都觉得无力,颓丧地坐在那里,说:“有没有治拉肚子治皮肤过敏的药。”
李舜看看我,又看看老秦,突然嘿嘿笑起来:“老秦,你的万灵药水呢?”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老秦。
老秦也笑了,安慰我说:“不要紧,我有万灵药水,包你马上给好人一样。”
我对老秦的话将信将疑,什么万灵药水,没准是什么巫术之类的,要是老秦都能治病,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医生了?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信邪!
老秦接着转身取来指甲大小的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对我说:“这是生鸦片。”
我吓了一跳,看着老秦。
老秦将生鸦片用开水溶在碗里,接着就发出臭烘烘的味道,看上去跟泥汤差不多。
老秦说:“这是生膏水,你喝下去准好的。”
我坚决摇头:“不,无论什么神仙水我也不喝!”
李舜说:“你个傻蛋,我知道你不相信它,当初我也不信的,其实在金三角,生膏水是他们祖祖辈辈治病的良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用?”
李舜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既然我有勇气进入金三角,就不该拒绝这种体验。上世纪六十年代,一个美国女科学家为了进行科学研究,在南美的热带丛林中和黑猩猩一起生活了三十年,这是何等令人肃然起敬的献身精神!
既然金三角人祖祖辈辈以鸦片水治病,这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鸦片和当地人生活的重要关系,我既然来到了金三角,为何不能尝试体验一下呢?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不亲口尝尝怎么知道梨子的味道,我的牛逼胆量和勇气到哪里去了呢?
于是,我鼓足勇气,在李舜和老秦的注视下,把那碗看上去让人恶心的脏水吞了下去,连那些沉淀物都没有剩下。
喝完之后,我绝望地想我没准接着就会继续呕吐,腹疼加剧,吐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是,没想到,我的肠胃似乎并不排斥生膏水,很快肚子里有了一种细雨润物的很温暖很熨帖的感觉,很快放出几个臭屁,腹泻居然止住了,人也有了精神。更奇妙的是,皮肤过敏居然也不再折磨我,不痒了。
“好好睡一觉,明天你身上的红斑就会消失的!”老秦说。
李舜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鸟玩意儿很神奇的。”
我问老秦:“鸦片为什么有这种奇效?”
老秦说:“这我也不知道。反正当地人这样治病总有他们的道理。”
我想了想说:“可不可以这样说,这就像是中医,西方人莫名其妙,什么望闻问切,像搞巫术搞迷信活动,但是很多医学奇迹都是中医创造出来的。”
老秦笑笑说:“可能吧。”
李舜这时说:“好了,不扯淡了,你折腾了这几天,今天又上吐下泻,身体要发虚了,早休息吧,明天我们再继续讨论行动方案。”
于是我们各自回去歇息。
当夜我睡得很沉,我确实感到很乏力很困倦。
第二天醒来,果然身上的红斑彻底消失了,而且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