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半步不敢走离的柳培却有点捡了条命后的幸灾乐祸:“嘿!还重验呢!这下死无对证了!”
沈誉回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你巴不得?”
那柳培的反应倒也挺利索:“这话说的,你别想套我话!我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你做没做亏心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沈誉说着,抬手敲了敲那柳培的胸口,“有人盯上你这条命了!”
“我我才不怕!你好歹是府里的提辖,怎么说也得保我太平!”柳培口中说着不怕,话音里的哆嗦却已经出卖了他。
“保你太平?”沈誉嘴角挑起一笑,“那可要看你的态度了!”
“我态度怎么了我?端正!诚实!知无不言!”
“端正?诚实?知无不言?”沈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的质疑。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连外衣也来不及套好的巩钥面前。正插着腰指指点点指挥灭火的巩钥回头看了沈誉一眼:“这他妈后院都起火了,李忠这小子还没死回来?”原来,个性忠诚耿直的李忠在离开前还是一五一十地跟巩钥说了自己要帮沈誉查案的事,而巩钥不知是拗不过李忠,还是也想查清事实,总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李忠去了。
“他那里急等人去援。你现在自己也看见了,淮殷c柳培c尸体,只要能接近真相的对方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有能力杀谭今,就有能力杀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我带柳培来就是想证明这件事的确不是阿南做的,你若肯放了他,他反而可能帮上忙!”
“放了他?谁能证明谭今不是他杀的?柳培?”巩钥回头瞪了柳培一眼,大声质问了一句。
柳培不吭声。他若认了,那就是推翻了自己白天里的验尸论断,打了自己的脸,坐实了隐瞒真相的罪过,为了自己,他自然不能认,更何况眼下尸体已被毁,沈誉他翻不了盘了!
可谁知道柳培他的算盘还是打早了,心中焦灼的沈誉再顾不上与他们争论,而是径直拉起柳培就往地牢的方向去,不过他不是去找卫南,留一个心眼的他早把谭今的尸体掉了包,那把火烧掉的不过只是一床掩饰良好的被子,而那沉默诠释着真相的尸体仍完好无损地被藏在了地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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