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谯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清晨的露水晶莹剔透,大地一片湿润,谯冉的的头发的衣服皆是润润的。
“啊惬——”谯冉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还睡在院子里,苦笑一声,自己尽然没被狼吃了。
她一边走一边冷得直发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盖上被子继续睡觉。她不知道自己也是会感冒的,这一睡,直接发了高烧。
此刻墨休离正在山洞外徘徊,他这一生无愧苍生,无愧六界,却如今倒要亏欠了她们二人了么。
他想逃避,可他很为难,千年来不管是历劫还是修仙或者是天地浩劫,他从来没有如此为难过。
墨休离飞上了九重天,在云雾里徘徊,远处一白衣老君缓缓走了过来,在墨休离面前停下。
“见过老君。”墨休离拱手,他表情一如既往的漠然,只是眉头轻蹙,带着不耐烦和困惑。
“上次见到休离的时候还是仙君,如此百年就位列上仙之位了,当真是后生可畏啊!”老君摸了一把胡须赞叹道。
“老君执掌九重天众多大事,没想到还记得墨休离此人,当真是心细如尘。”墨休离陈述道。
“话不能这么说,你年纪轻轻就位临仙君,勤勤恳恳的修炼却只想做闲云野鹤不理事物的散仙,修仙之人这般无欲无求当真是修仙的最高境界了。”老君赞叹的看着墨休离又继续问道:“只是因何事如此发愁?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呐!”
“前些日子收了一个徒弟,在历劫时帮自己挡了一个天劫,这不,如今记忆全身又不求上进,当真是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墨休离苦笑道。
“原来是这事,当真是师徒情深啊!不过上仙如此心浮气躁,让人见了难免惹人诟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就直了。”老君离去之前语重心长的开口。
墨休离愣了片刻,回到了谯明山上自己的房屋之中,有些事,面对就会过去,而逃避除了加重结局的悲剧没有任何好的作用。
“师傅,师傅。”谯冉在梦里呢喃着,她梦见了师傅送她回去,然后她的灵魂在凡间飘荡着,孤鬼游魂皆恶狠狠的看着她。她就这样逃啊,躲啊。然后又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大货车急驰而来。谯冉害怕极了,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原来大货车从她身上穿了过去,紧接着一辆辆的小汽车也都无视她开了过去,全部都是穿过了她的灵魂。她离开了那个十字路口,痛哭流涕起来。
谯冉在现代是一个孤儿,由孤儿院扶养长大,考上了一个二本学校,毕业之后事业高不成低不就,情路不顺,乃至24岁了都还没有谈过恋爱,她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贴心的闺密在毕业之后都已经各奔东西,现蜗居在一个小小的房子里,朝九晚十一的日子让她厌倦,可又不得不承受,偶尔想去好好的旅游一次,可是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又掐灭已经萌芽的念头。
她回到自己租房子的小小的地方,那个小小的房屋已经大门紧闭,她在门前端详着,穿过了门走了过去,里面摆设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和自己以前的格局差不多,她想着又是一个来北漂的女孩吧!不知道她的东西还在不在房东那里。
她来到了公司,公司里忙忙碌碌,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产生任何的不一样,以前的上司又开始对别的新人颐气指使,没有去想别人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因为劳累过度而出什么车祸。
这世上,哪有什么因果报应!
她躲在一个公园的角落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渐渐的哭了起来,“师傅,你在哪里啊?”
“我在,我在。”墨休离一进门就听见谯冉的呼唤,心里一疼,走上前去。
他把手放在了谯冉的额头上,额头非常烫,因为出汗的缘故额前湿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