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无涯抖得和一只秃毛鸡一样的跟着卿酒蘩在雨里疯跑,途中不敢讲一句废话。手里几乎于虎口夺食才抠出来的雨伞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做人要厚道。也许你抠门抠出来的东西,下一秒就会被你不经意的丢弃,又或者,有时候我们之所以不舍得一样东西,只是因为不想把它给别人。
“卧槽你有病吧!你这是别人瞌睡了就上门当枕头啊!你不往安全的地方带也就算了,你td不要命了往坟头跑!”咫无涯原地打桩悬崖勒马,拽住卿酒蘩无论如何都不肯往前走了。
“我那个朋友就是待在义庄的,不往乱葬岗走去哪儿啊!”卿酒蘩脸不红气不喘,一脸的理所当然。
旁边的鬼哭狼嚎十分通情达理地当着背景音乐无限循环播放。
咫无涯猛地松开卿酒蘩的手:“我早就该相信樾大侠,你果然有问题。”
卿酒蘩自上而下扫他一眼:“有病!”然后甩下咫无涯头也不回的进了义庄。
小蓝鸡和主人保持着同款王之蔑视,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还掉了根羽毛在他身上。
咫无涯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践踏。
当然他还是比较好奇这么胖这只小蓝鸡是怎么飞起来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咫无涯在又一声鬼哭过后,还是决定继续当他的俊杰。
面前的义庄规模很大,但是估计历史有些久远
风雨飘摇,吱吱呀呀,阴风一吹,屋顶上的茅草就被卷跑一重。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面空空荡荡的,院内一棵高耸入云的枯死的大槐树极其夺人眼球。
这院子就差一块写着“凶宅”的牌匾了。
“这里是义宅,我的那个朋友居住的地方。”卿酒蘩拂了拂凳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赶紧关紧门窗。”
偏偏卿酒蘩还一本正经一字一句的在旁边做着解说,呆板的声音再配上白到惨白的脸,鬼屋惊魂战斗力能撕的堪比贞子。
咫无涯疑窦重重,到底是担心自己的小命照办,做完了这一切,才如释重负般像一根软面条一样顺着门框滑下来。
敲更的声音穿过夜里寒冷的湿气闷闷的敲响,余音荡出了几里地,让人根本分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咫无涯一惊一乍的快要被吓疯。
“鬼门开了。”卿酒蘩若有所思。
“你那个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咫无涯一不留神就和堂屋正中央的鬼仙塑像大眼瞪小眼。
窗户上忽然多了许多张牙舞爪,残缺不全的影子。
阴风怒号,窗棂开始卡拉卡拉的响。
“真是奇怪,按理说鬼城里的鬼魂出门,大多是了却自己的心愿的,就算要害人作乱也不会有上百只一起就针对我们两个人的情况。”卿酒蘩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为什么?”
“现在怎么办,这破屋子根本就挡不了多久的。”咫无涯看着卿酒蘩不紧不慢的揍性就着急。
“你放心好了,鬼仙的塑像在这里,它们顶多就吓唬吓唬人,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卿酒蘩眉头紧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那个朋友竟然没有开门做生意,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你的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咫无涯快被憋死了,他实在好奇。
“他是入殓师,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九天十地,四洲五浊的消息,他全都清楚一二。”卿酒蘩看着窗户外渐渐散去的鬼影,“现在应当是没事了。”
神棍果然只和神棍做朋友,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咫无涯小声咕哝了几句。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眼见风平浪静,咫无涯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他的名字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