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床上满是吃食,且不论那些个被油纸包了的糕点,单就是那张桌子上的便就有七八样,其中还包括了她方才想的紫玉葡萄。
葡萄个个顶圆,葡圆玉润,而且上头还有水气,看上去就像是刚从葡萄架上摘下来的一般。
叶琉璃赤着足走了过去,纤长的手里轻抚着葡萄,葡萄诱人的香扑鼻而来,叫人口齿生津。
“冬日不仅青菜少,就连果子也是一样的少,世子能弄来这个,当真是有心了。”庄姑眉开眼笑。
若说叶府里的人个个是渣,那世子就像是一抹骄阳,叫人向往,让人心醉。
“有心,难道他不应该吗?”
叶琉璃摘了一个葡萄,牙也没刷的先不先就吃了一个,而后转身入了洗漱房,正式起床了。
“什么叫应该不应该,这夫妻的相处之道,那可是一门大学问呢,紧不得松不得,慎不得过不得,要是真的能够达到相敬如宾又如胶似漆也是不易的,这南渊啊,说来说去也就数昌国公那对夫妻叫人羡慕了。”
庄姑一边说着话一边伺候着她洗漱。
叶琉璃一边用着毛刷弄了皂膏刷着牙,一边听着庄姑的为人夫妻之道,这洗漱房是她后来改造过来的,一个台子上放着铜镜,她透过那个相对来说比较糊涂的影子,镜中眉眼撩人。
难道,她真的该给宗政九一个回礼?
就像庄姑说的,他们也不能像是以前一样的只是个主子与属下了,而是以后要搭伙过日子的,宗政九即然示好,那,她是不是也该回点什么东西过去?
嘶,可是回什么呢?
做顿好吃的?
嗯,不好,他送吃的,她就不能回吃的了。
买个玉佩?
得,她的银票都被那家伙无情的收走了,想再花钱,那就是割她的肉,不买。
“小姐,画春求见。”
就在叶琉璃举旗不定的时候,春草来报。
“她来干什么?小姐,不必见,像这样捧高踩低的,见了也只不过是表忠心。”庄姑有说不出的嫌弃。
叶琉璃用热热的帕子洗了把脸
“让她进来吧,不过,就在外间别让她进这帘子,看样子画春是打定主意投靠于我了,若是不一次解决掉,只怕还会有下次,那岂不是有得烦了?”
画春。
她勾唇而笑,她可是记得这个女人那年端来的可是一碗粗得不能再粗的饭菜,也不知她还记不记得?
庄姑想了想,“说得有理。”
不多时。
画春便被春草引了进来。
春草没好脸子,指了指外间的小矮凳,“就这里吧。”
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画春一阵的紧张,她当真是第一次进这诫思院,以前不进那是因为懒得进,诫思院在没有改造之前小得可怜哪儿有安福院的大气精致啊,可是如今想进,却也进不了了。
不过,这一路行来,这诫思院还真是不错,院门巨大,光是守门的便就有四个,而且不轻易放进来,她塞出去的十两银子又被守门婆子生生的塞了回来,说是,不想成为下一个章婆子,不想死。
于是她只有等,等画春的禀报,不过,大小姐应该会见的,毕竟,她在安福院也需要一个眼线的不是?而且画春想到那里便小脸通红。
画春又暗暗的打量着这个屋子,最先看到的便就是一副水墨山水的绡纱大帘帐,帐子能够从里面看清楚外头,而从外头却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再看看这屋子里的摆设,也极为讲究,八宝格上放着的均是现理时兴的物件,花瓶,小屏风,几个极为养眼的小盆栽。
总体上来说是个规规矩矩的,不过,画春依旧不敢大意,毕竟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