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表情悲伤,眼神充满着着对叶琉璃的畏惧,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众人都从陈氏的身上看到了几个字,她被欺负了,而且还是被叶琉璃给欺负了。
这就很不好了,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居然欺负起了自己的未来婆婆来,这可真是天下奇闻,也是天下奇事啊。
恶毒,狠毒,蛮横。
不讲理,没规矩,不是好女人。
这些负面的字眼一个个的从陈氏下马车之后的行为上加载到了她的身上。
叶琉璃气笑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她自以为叶老夫人和罗氏是个老戏骨,却没想到真正的老戏骨是在这里。
她,当真是眼拙。
“你?宗政夫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样做就不怕天打雷劈了你吗?”庄姑大怒。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小姐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她的,这一路之上她们可是没有半点碰撞,别说是欺负的打她了,就是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你是她的嬷嬷,你自然会这样坦护她了,她叶琉璃的名头我可是听过的,被叶府抛弃了十年,不久才上的京都,而且一上京都便对余小姐破口大骂,不仅如此,秋猎之时还与众小姐发生口角,远的不说,就拿上回小姐听戏,她可是抽出利剑砍了戏子潘玉的手臂啊,像这样的女人,她又如何会放过我?”
说罢,陈氏便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恶妇,毒妇。”
宗政延万分心疼,一边对着叶琉璃便破口大骂,一边将自己的爱妻护于胸前。
庄姑春草看到这里简直就要气晕过去,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有八九十岁了吧,居然就这样欺负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姐?而且她还是他们未来的媳妇?
“定伯侯,陈氏,你们,你们这样欺负小辈,你们的脸面何在?一个是堂堂的一品大员,一个是二品的诰命夫人,这般子无虚有的冤枉人,你们当真是”不要脸。
庄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词来骂人了,就是气人得紧,不要脸的父辈,简直比叶显明和罗氏还要让人咬牙愤恨。
这还没嫁入定伯侯府呢,两公婆就这样的欺负上来,若是以后嫁进去了,那还不得直接杀人放火啊。再者说了这里可是大街上,他们这样空口白牙的,置小姐的闺誉于何地?
“庄姑,跟他们这些个畜生说话有什么用,这位陈氏一大早的便进叶府对小姐品头论足,还说什么子不孝恭不悌,还说要不是小姐他们宗政府也不会闹得如此之僵,这,这简直就将屎盆子往我们小姐头上扣,别以为我是个奴婢我就不知道了,你宗政府的家事是我家小姐来了才不孝不悌吗?若是陈氏这个后娘做得好,人家世子又岂会气向搬出来住别苑?原先世子所居的凌宵阁现在又是谁在住,定伯侯失人,你要不要大声的说出来啊。”
春草接过嘴去大声说道,她手指紧握,看上去也是气得不轻。
不过,春草那一套一套的当真是叫人震惊,尤其是庄姑,她还以为春草是只不过是个不会说话的丫鬟,却没想到,她竟也有这般勇猛的一面,当真是叫人不敢小看啊。
叶琉璃挑眉,不错,春草这主护的,很好。
春草说得没错,要是陈氏是个好继室,宗政九又岂会从那里搬出来,凌宵阁原本就是世子所居,现在却给了两个庶子居住,陈氏当真是没有脸说出来的。
更何况,宗政府的父子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她叶琉璃可以挑动得了的,这样的屎盆子,她是真的不想接。
“你?”
陈氏脸色变得铁青,京都之人都知道那个小野种与宗政延不合,可是这里的具体原因不明,她自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这一切都是她的所做所为了。
可是,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