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言的嘴角有些抽抽:“你一时技痒为什么是我上?”
“我和叶轻舟打那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你不一样啊,之前每次你都是险败而已,说不定这次运气好就赢了呢。”柳重雪小声说。
木子言咬着后槽牙问:“要是运气不好呢?”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输给他了,不差再多输一次。”柳重雪说。
“你还真是我的亲师姐。”木子言看着叶轻舟的眼里带了一点笑,知道她们的话都被叶轻舟给听到了。
真够丢人的,偏偏还是在叶轻舟面前丢人。
木子言一扬下巴,目光中充满挑衅:“打不打?”
叶轻舟低头轻笑一下:“那就打吧。”
木子言看了两边的同门都是一副翘首以盼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她握紧了手里的笔,白玉雕成的笔杆握在手里竟然升出点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摸过它了,快三十年了吧?微凉的手感真让人怀念。
木子言抬起手,笔在她的指尖转了一个圈,荡起来的竟是一片七彩光华,惊鸿一瞥绚丽难忘,这就是木子言的笔——寸羽流光。
握着寸羽流光的木子言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她挑眼看向叶轻舟的时候觉得自己千军万马都可以谈笑间灰飞烟灭:“打也不能在这里打吧?要是伤了红霞果怎么办?我们换个地方吧。”
她的手一转笔一挥,一只墨影组成的巨鹰浮现在空中,她一踏步上了鹰背,巨鹰立刻展翅飞起,快如闪电疾风。
叶轻舟将背后的剑一抛,踏上剑鞘驾起剑光追了上去。
伍齐伯本来也想驾剑光去追,可这夜色中不过一眨眼,那两人就不知所踪了,他自知是追不上了,叹了口气:“错过了一场好戏。”
“不跟着去我也知道结果,我们大师兄什么时候输过?”康莺秀说着对莫栩栩招招手:“小妹妹,来,姐姐带你骑鹤玩去。”
这边叶轻舟很快就追上了木子言。
木子言看了一眼站在剑鞘上潇洒从容的叶轻舟:“我累得慌,你载我一程吧。”
“好。”叶轻舟点点头。
木子言飞身而起落到叶轻舟身后,顺势一矮身就坐到了剑鞘上。
她这么一坐,头就在叶轻舟屁股的位置,叶轻舟觉得很不妥,忙盘腿坐下。
叶轻舟刚一坐下,木子言就往后一靠,背对背的和叶轻舟坐在剑鞘上,还抬起一条腿踏着剑鞘,悠然自得的从袖中摸出一壶酒喝了一口。
叶轻舟指着月光下的一片河滩:“在那边打怎么样?”
“全是石头,容易崴脚。”木子言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叶轻舟闻言轻笑一声,知道她是不想打,木子言果然还是木子言:“这些年的问仙大会你为什么没来?”
“反正也打不过你,索性就不去丢那个人了。”木子言说。
第二名也叫丢人,那后面的那些岂不是要哭死了?
叶轻舟说:“我以为你是生我的气才不来的。”
“我为什么要生气?”木子言的语气很平稳,可心跳却有些加快。
“气我拿了那么多年第一,也不肯让你拿一次。”叶轻舟语气很诚恳的说:“不过以你的脾气,我要是没全力以赴的话,只怕你才会真的生气。”
“我哪有那么小气?”木子言觉得问仙大会的输赢和自己没啥关系了,眼前这个人果然是个木头,猜到自己生气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二十三年前我师弟路过千花山,我让他给你捎的两坛绕梁你可收到了?”叶轻舟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那几年我不在山上,就被我师姐埋在桂花树下,前年才想起来告诉我,我连夜挖出来喝了,味道的确是不